心里有了猜測,
直接問道:“你從前是伺候哪位貴人的?”
梅心神色驚恐,
蓉珠便知自己猜對了。
好笑,一個野種,
竟敢妄想攀附這潑天的權貴。
他們想讓這個孩子變成蓉珠肚子里的種。
蓉珠不知他們為何選中了自己。
她是有兒子的。
她的兒子手握傳國玉璽,有名正言順的傳位詔令,那才是真正的天潢貴胄。
蓉珠不想再被當做棋子了。
渾水中裹挾著的骯臟的這一切,她受夠了。
姜煦勢如破竹一路南下,停在揚州一帶,與夏侯新雨碰上了面。
都快到馠都家門口了,
大梁終于湊齊了一支能用的兵馬,頂了上來。
夏侯的船歸岸,
姜煦受邀上船,
見了面后,問道:“他們領兵的人是誰?”
“姓章?!毕暮钚掠甑溃骸罢率系囊粋€小輩,
用兵倒是謹慎,應該是沒什么謀略,只知固守。他們死傷不少,世家養大的小子,不明白人命可貴,一味只知拿底下的卒子當肉盾,卻也沒什么用?!?/p>
姜煦道:“福延衛至今沒見著影?”
夏侯新雨早就打探清楚:“他護駕不利,正軟禁在府里呢?!?/p>
章氏控制了馠都,能打的他不敢用,敢用的卻又不堪用。
姜煦站在江邊,水面上彌漫的煙波都帶著一股寂寥之意。
上一世,這一場仗打了十六年。
六年前,姜煦和傅蓉微在華京九死一生,徹底除了佛落頂的匪患,占盡了先機,蕭磐并未如上一世那般,再尋一位大有可為的猛將,大梁的兵馬就這么一日一日的敗落下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