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她不會豁上性命去施布恩澤。
姜煦睡一陣醒一陣,直到又一夜過去,才徹底清醒,他把尚在熟睡的傅蓉微推醒,道:“我們打個商量吧。”
傅蓉微眨了眨眼,睡意散去,道:“什么?”
姜煦道:“你們女人家月事一個月也就行一次,你行行好,別隔三差五的折騰我了,給我點休養的時間,行嗎?”
還真是有道理。
傅蓉微反思了一下,這才半個多月,已經放了兩回血了,即便是正常人也吃不消。傅蓉微歉然道:“是我的錯,怪我太心急了。”
姜煦的氣色養好了不少,那些急著見人的便按耐不住,得了信一窩蜂似的涌上了門。
他們原該在北狄大捷之后就見面詳談的,但姜煦當初走得急,甚至沒留在華京過夜,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,人早就在前往蝮山的路上了。
北狄大捷的后續處理有姜長纓坐鎮,妥當得很,朝中設布政使暫且接管了關外以北的土地。
蕭磐的死訊緊接著傳回了華京,馠都無主,蕭氏皇族的正統血脈在華京,世人的眼睛都盯著呢。
書房快落不下腳了。
姜煦聽著他們左一句右一句,腦袋里嗡嗡作響,他們好像不會累似的,姜煦行下策故意斷了他們的茶,才得到了稍許安靜。
爭來爭去,都在爭什么時候出兵馠都最合適。
姜煦拍板道:“不急,等開春雪化以后再說。”
林燕梁道:“王爺不怕夜長夢多?”
姜煦道:“蕭磐他死都死了,馠都的局面且要亂一陣子呢,他膝下也沒個一子半女,不慌。”
封子行道:“蕭磐最后被逼到絕路,是王妃一刀穿喉了結了他,此事幾乎全天下人都知道了,因著王妃是女子,有些話不堪入耳,我們是不是該出手整治一番?”
姜煦一時沒說話。
林燕梁道:“天下悠悠之口最難封,宜疏不宜堵,風向需引導,此事其實不難,耍嘴皮子而已。”
華京的這伙草臺班子倒是一條心,全都倒向傅蓉微這一頭。
封子行:“那你的建議是?”
林燕梁:“韞玉書院可走一趟,庾先生想必有高招。”
姜煦和傅蓉微不在京的這段時間,政事都是封子行和林燕梁商議著來,時間一長,一來一往極有默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