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:“三日之內,我一定給姜少帥答復。”
姜煦道:“靜候佳音。”
他站起身,伸手一勾自己的槍,銀月槍順從的落進了他的手里。姜煦用槍尾在地上滑了一道,濺起的泥土撲滅了燃燒正旺的火堆。四周驚了下來,風聲一起,人背后涼颼颼的。
沙沙的聲響像是從荒草叢中傳來的。
那是狼在行動。
娜日泰公主眼前一暗,沒了那等耀目的火光,眼前人便如褪色了一半,留下了一個蕭索黯淡的背影。娜日泰公主的心境也跟著有了變化,她斜眼笑著:“野狼成群出沒,姜少帥當心啊。”
姜煦轉身,身形輕巧的掠向了樹頂。
勾月從枯枝的縫隙中投下,姜煦足不沾地,踏著細又易碎的枝丫,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夜色中,當真是沒有chusheng能留得住他,娜日泰不知為何,忽然覺得頭腦不清,一陣昏沉。
地上已經撲滅的灰燼隱約飄出一種異香,但是狼群環伺,誰也沒分心思去管那一縷隨風而散的香。
娜日泰公主回到營帳歇了一晚,
第二天更覺得不舒服了,像是偶感風寒后的頭疼腦熱癥狀,這很不正常,
娜日泰公主身體康健,已經十多年沒生過病了。
北狄人自有治風寒的草方,娜日泰公主以為自己是夜里受了涼,
給自己泡了一壺湯藥灌下去,沒聲張。
姜煦在自己的營地外,
手里捏著一根葉尖猩紅的草,
這草已經萎了,
蔫噠噠地垂在他的手指上。
這味名叫一點紅的毒草只要不入口,
毒性都不足為道,
生焚有令人入夢的奇效,
能讓人幾天幾夜頭腦昏沉,
提不起精神。
姜煦昨夜把這東西燒給了娜日泰公主,夠她迷糊一段日子了。
柳方旬對娜日泰公主可謂是精研多年,
他道:“都說女人心,海底針,不好琢磨,這個娜日泰公主……我到現在也不是很明白,她所率的部族這些年只能說是中規中矩,辦不成什么大事,
卻也沒有大疏漏,但偶爾開一回竅,
狠那么一下子,
也要人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