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霜艷聰明:“你們家那點事不是秘密,你說的那個姐妹,就是先帝的德妃,咱們皇上的生母吧。”
傅蓉微點頭:“不好意思,一點家丑,讓外人見笑了……但我那個姐妹啊,我是絕不會寬恕的。”傅蓉微看著她,話鋒一轉,又道:“不過,人與人不同,不能一概而論,我是我,你是你。你和林燕梁,終究是有幾分兄妹真情在的,不像我,從小到大,都是虛情假意。”
林霜艷捏了捏眉心:“你這問了也是白問。”
傅蓉微知道鉆牛角尖不好受,不忍見林霜艷困著自己,嘆了口氣,勸道:“想不通就不要想了,反正你也不能殺了他。”
林霜艷當然從未想過殺他,但一身反骨作祟,還是下意識反問了一句:“我為何不能殺他?”
傅蓉微瞪眼:“首先他罪不至死,其次,那可是我的尚書令,你殺了他誰給我干活?”
……
傅蓉微冷不丁問道:“林大人這把年紀了,
聽說還未成家室?”
林霜艷道:“確實是,前些年在馠都看好了一門親事,但沒多久先帝駕崩,
他不肯屈從于蕭磐,自己叛出宗族,跟來了華京,
那門親事自然也作罷了……呵呵。”林霜艷冷笑:“要我說,誰家的好姑娘可千萬別許給他這樣的人,
造孽。”
話是這么說,
但實際上,
華京城有不少人家已經盯上這位尚算年輕的權臣。只不過華京人丁不旺,
能稱得上門當戶對的幾乎沒有,
還有幾位小吏家的姑娘隱隱透露出意思,
若是能進門,
不介意名分。
沒名沒分的妾進了府,就是認打認罵的奴才。
難以想象,
居然有姑娘上趕著受這份辱。
林霜艷道:“世道就是這么教女子的,把所有能走的路都砍了,只剩下唯一的一條路,即便是死路也是生路。世上女子,能為自己做主的,實在是太少了。”
傅蓉微歪在椅子里,
淡漠道:“世道再難,也總得活著不是,
就像你當年為了潁川王孤身入靜檀庵,
有些事情再難,也總是要去做的。”
其實在上一世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