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煦不能忍受她為了自己再碎一回。
現在傅蓉微的命門就捏在了他的手里,全看他怎么給出個解釋。
姜煦看著她的雙眼,慢慢開口,說:“常年行軍的人,身體哪有不落毛病的,
這是沒辦法的事,治不好,
也要不了命。”
傅蓉微仍有懷疑:“既然是小毛病,
為什么治不好,你的軍醫莫不是不行?”
姜煦道:“別遷怒我的軍醫,
華佗再世也只能這么扛著,畢竟神醫他老人家當年正是因為沒治好魏公頭痛而屈死的。”
傅蓉微的手勁終于松了,姜煦漫不經心的說:“病是小病,你太害怕了,微微。”
姜煦握著她的手腕,先是試探著拉了拉,見她沒有抵抗,便順勢把人帶到了身邊,輕撫她的后背,道:“你是讓那個肖半瞎給嚇著了。”
傅蓉微心悸緩解了些,冷淡的反問:“是嗎?”
“我很快就要走了,此去北狄不是溜達著玩,少說也要一年半載。”姜煦說:“在走之前,有一件必須我親自去辦的事,你陪我一起好不好?”
明知他是在轉移話頭,傅蓉微沉默了一會兒,還是遂了他的意,問道:“去哪里?”
姜煦道:“冀州。”
蕭磐已屯兵三萬的冀州。
傅蓉微:“你帶兵去?”
姜煦道:“不,只我們兩個,悄悄地去。”
傅蓉微一聽,道:“你有把握了。”
姜煦分析形勢給她聽:“蕭磐請了曲江章氏出身,助他文治社稷,但他沒有武將可用,馠都八校尉養出來的都是見不了血的弟子兵,真正有點本事能抗能打的禁軍和城防營,在他攻進宮城的時候,多數都折在他手中。他起兵用的是從蜀中招安的山匪,冀州的福延衛指揮使,當年曾與我有過一頓酒的交情。我們去見見他。”
傅蓉微蹙眉仔細聽。
姜煦:“你那么聰明,猜到我的心思了嗎?”
傅蓉微抬眼看他:“你想拿下冀州。”
姜煦道:“一時半刻是做不到的,福延衛也不是傻子,畢竟在天下人眼里,一個羽翼豐滿的梟雄,和一個棄城北逃的稚子,他們都覺得蕭磐的贏面大一點。”
傅蓉微:“你都說蕭磐的贏面更大了,他們豈會輕易倒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