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磐沉思了半天,沒說話。
他的屬下斟酌著又提起一事,道:“王爺,另有一事,與您當(dāng)下所憂有關(guān),請容屬下通稟……前些日子,您命屬下到張大師那里求一塊上號的青田石,但屬下去遲了一步,最好的那塊封門青已被別人訂下了,屬下見那張大師親自動手,在那枚封門青上刻了棲桐君的章。”
蕭磐猛一抬頭,當(dāng)下追問:“是誰?”
屬下說:“是姜煦。”他頓了一下,又道:“屬下對此事留了心,今夜才終于打聽到,那枚棲桐君的印章,已被姜少將軍贈予了傅家三姑娘,傅蓉微。”
蕭磐:“是她……”
屬下道:“張大師一印難求,能讓他親自動手,除了豐厚的銀錢,另需熟人的情面,據(jù)悉,姜少將軍是去求了岳麓書院洞主朱先生的面子。”
蕭磐放下刀再也拿不起來了,因為他心不靜,則手不穩(wěn)。
完成了一半的印章收進(jìn)了盒子里。
蕭磐玩味的念著:“此事還真是……有意思了哈!”
翌日一大早,
墨寶齋的伙計上門送了一刀紙。
正看書的傅蓉微聽了外面?zhèn)鞯脑挘苫蟮溃骸翱晌也]有買紙。”
她已經(jīng)很久沒動筆作畫了,成日里煩郁著,
沒那個心力。
鐘嬤嬤親自將紙拿了回來,說:“墨寶齋的伙計讓我一字不落的給姑娘帶話,說這不是平日您用的玉版宣,
而是露皇宣,勻薄,
托墨,
用來寫意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傅蓉微一聽這紙就上了心:“露皇宣?”
上輩子在宮里,
露皇宣這種紙是她拿來糊窗的,
那時她已經(jīng)冊封皇后,
再珍貴的東西也用得,
要多少,
有多少,無人敢說半個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