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留肖半瞎獨自一人百思不得其解,嘀咕:“到底是哪里結下的愁怨?別是上輩子的情債吧?啊呸呸呸——”
傅蓉微抬眼看見姜煦正靠坐在廟門前的欄桿上,問:“姜少將軍還沒走?”
姜煦啃完了餅,把手心中剩的餅渣,捏成一撮一撮的,在欄桿上擺了一溜,喂給路過的鳥雀。
他說:“我就住在廟里,你叫我往哪去?”
傅蓉微吃了一驚,本以為他只是閑暇到廟里禮佛,不想,他人竟直接住在了佛前。
他正當意氣風發的年紀,心里到底藏著什么解不開的心結,以至于到了求佛問道的程度?
姜煦遠遠的對著那肖半瞎的離開的身影一努嘴,說:“那一個破道士,跑到佛門重地面前干什么?搶生意?挑釁?”
傅蓉微:“問得好?!?/p>
她起初竟然沒注意到這一茬,“下次一定好好問問他?!?/p>
姜煦問她:“你要在寺中住多久,侯府中馬上喜事將近,有許多瑣碎事等著你呢,你也早做準備吧。”
傅蓉微心里倒吸一口氣,好煩。
她這個人有點睚眥必報的個性,別人給她添堵,她必然要還回去的。
既然姜煦不肯好好聊天,也別怪她哪壺不開提哪壺了。
傅蓉微沒什么眼色的問道:“你為何不肯娶我們家的姑娘,說說看啊,我們家大姐姐蓉珠,家世模樣在馠都貴女里不落下風,心思嘛,也是出奇的縝密謹慎,敢問姜少將軍哪里瞧不上?”
姜煦直言道:“心機重,不喜歡,而且那也不是個心善的好人。”
哦。
原來他喜歡單純心善的姑娘。
如此說來,她們傅家姑娘確實沒一個能入得他眼的。
傅蓉微道:“既然傅家不行,姜夫人難道就沒給你留意其他?”
姜煦說:“我很快便又要離京了,這一走還不知什么時候能再回,何必吊著人家姑娘的姻緣呢?”
說的倒是在理。
傅蓉微心想,他姜良夜才是真正的單純心善,一片赤城熱忱呢!
所以他才能千里奔襲餐風茹雪的回都勤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