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奸，才能得到‘被凌遲’這樣‘名垂青史’的榮幸。

大鄭開國千余年，被凌遲chu1死的大臣不足十人，包括二十多年前的緹騎總指揮使趙汝南，他們的名字都被鐫刻在雍京城外巨大的黑石上，以另外一種形式‘永垂不朽’。

死刑，一般都會用三法司會審，以視尊重。

三法司就是刑bu，都察院和大理寺。

都察院多是杜家的門人，原都察院的左都御史楚薔生正在家中守孝丁憂，現任的總憲大人房成觀老成持重，黨派未明。

原刑bu尚書陳默至告老還鄉，別看他六十多了，牙齒都快掉光了，可是一聽說審理這個案zi，他跑的比兔zi還快，傍晚之前才xia的旨意，他的家都被搬空了，連夜chu了雍京，沖著他的老家飛奔而去，hubu還欠了他兩個月的官餉，他都不要了，所以他的位zi就由侍郎李芫dg上。

大理寺卿裴桑梓是裴家的人，他是皇后的遠房堂侄，本來案zi應該由他來審理，可是他昨夜吃魚卡了骨刺，嗓zi被扎的一句話也說不chu來，所以今天只列席，不審案。

這個驚天巨案牽扯巨大，列席的官員就有八十多人，除去一排長桌上負責記錄供詞的大理寺小吏坐在大堂上，剩xia的文武官員全bhen著朝服，端正的坐在木椅上，隱在大理寺正堂聳天立地的紅木zhuzi后面。

案zi從天蒙蒙亮就開始審，緹騎從江南帶回來的那些罪員，都是青衣挽發，像niua市上被人隨意販賣的綿羊。這些都是帶回來的地方官員，那些駐外大太監早已經被押解rugong，讓司禮監自己審理去了。

從黎明到掌燈，我一直沒有看到崔碧城。

房成觀一直在問話，問的事無巨細，諸如你叫啥，你是哪里人，你家里都有誰，你哪年的j士，如果不是j士，那就是那年的舉人，如果連這都不是，那么你走的誰的門路買的官，花了多少銀zi。然后才是你歷任什么官員，到江南幾年，zuo的什么官，任上貪污了多少銀zi。

到晌午的時候，他的嗓zi已經冒煙了，聲音沙啞的像一kou破鑼，因為他急著審案，晌午飯也沒有吃，只是喝了兩銀瓶的金銀花shui。xia午，他再問的時候，就簡單了一些，諸如你叫什么，哪里的人，哪年的j士，到江南幾年，zuo的什么官拿了多少錢。至于人家家里有幾畝地，地里有幾touniu，這個房大老爺就不問了。

其實問了也白問。

他們除了能明白回話自己的姓名，原籍，被撤職時候的官職之外，其他什么也不說，an照大鄭律法，這些罪員不經定罪不能動大刑。所以即使堂上所有人都知dao他們在說謊，還是不能動刑。

一直問到半夜，所有的罪員都濾了一遍。

房老tou雙yan虛浮，hou嚨生火，雙手拘案，暗自chuan了幾kou氣，卻轉shen對坐在書案旁邊正在喝普洱茶的我說，“祈王爺，您奉旨聽審，這一天xia來，xia官問的可否有差？”

我放xia茶盞，連忙擺手說，“房大人，您是一朝重臣，總憲天xia，這里的事兒您說了算，我什么都不知dao，就是奉個旨意，坐在這里而已。”

房成觀咳嗽了兩聲，表示自己shenjiaoti弱，不能再夤夜審案，他說，“諸位大人，此案牽扯甚大，絕不可草草了事。今日連審十二個時辰，諸位大人也都jg1疲力竭，本來應該回府修養，只是皇命在shen，此案不了解，不能chu大理寺，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