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送王爺一種非常名貴的茶葉，都被崔公zi給擋回去了。有崔公zi在，他是絕對不會讓王爺收外人的禮的。”

太zi，“是嗎？這個崔碧城……說是他為承怡擋駕，其實那些東西都j了他的腰包了吧。不過既然他還知dao承怡的shen份，饒他一次也沒什么。黃樅菖，你是gong里chu去的，你應該知dao，承怡是親王，一舉一動牽扯朝局。他自己的心思又不在權謀上，思量之間難免有疏漏，保不齊就讓小人鉆了空zi。你在祈王shen邊，不能裝聾作啞，每天由著他的xgzi胡鬧。”

黃瓜，“殿xia，太祖爺有鐵令，太監不得gan1政。”

太zi，“沒讓你gan1政，是讓你多留神，適當提醒他一xia也就可以了。……黃樅菖，你在后gong這么多年，卻是唯一一個自始至終都在大殿xiashen邊的人，難能可貴。連我許給你的富貴，你都能zuo到不屑一顧，世上的人如果都如你這樣，那這個世間可以清明許多了。”

然后就聽見有人噗通一聲猛然xia跪。

黃瓜開kou說話，聲音有些枯。

“殿xia，您曾經許給nu婢司禮監秉筆太監的gao位，nu婢卻沒有答應，這是辜負殿xia的知遇之恩，實在罪該萬死。可并非nu婢不識抬舉，實在是nu婢沒那個本事。祈王不嫌棄nu婢蠢笨，待nu婢恩重如山，nu婢就在祈王shen邊伺候，此生足矣。”

良久，太zi的聲音很冷，冷的好像外面的冰，都扎手，卻很緩，好像冰xia緩慢liu淌的鎬shui。

“是嗎？可是我聽到的卻不是這樣的說辭。你對承怡說，司禮監掌印那是柳叢容的位zi，你不搶，也搶不了，可即使我讓你坐司禮監首席秉筆的位zi，你也不gan1。因為即使你能坐那個位zi，我也只是待你如nu才，而承怡卻待你如家人。”

安靜

沒有任何聲音。

好像掉n針都能嚇著人。

許久之后，才是太zi的聲音，“小王這個哥哥真有意思，自家兄弟他忌憚如蛇蝎，規避如仇敵，卻把一些不相gan1的人待如親人。”

……

良久。

太zi似乎有些疲憊，他說，“黃樅菖，你xia去吧。”

有人長長的chu了kou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