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三年,匡山多怪事。
有舟子見霧中樓閣,檐角懸桃實,趨之則船覆。隨后江邊撈得浮尸一具,脊椎盡碎,舌分雙叉。
那進入桃源的漁人亦在某日失蹤,其妻夜聞叩門聲,從門縫中,看見丈夫伏地爬行,肩生逆鱗。
再有幾年,照罪司封山,掘地三丈,挖出青銅祭器九尊,上有蟠螭繞柱,腔內積骨如丘。主簿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,還未來得及呈報,忽然暴斃衙中。
驗其尸,見肺葉生桃枝,開七花,色殷紅。
……
“……好了,結束!!”
蕭禹拍了拍手:“大功告成!”
季槐茫然地睜大了眼睛:“這就結束了?我怎么感覺這個故事有點沒頭沒尾的?到底咋回事兒啊?”
蕭禹瞥她一眼,長長地伸了個懶腰,活動活動筋骨:“我是說陣法的布置結束了,回頭就等著金丹來了!至于說故事嘛,哼哼,才一個楔子而已,我都沒出場,后面還長著呢,反正回頭有空再和你講。”
“……”季槐看著前面那堆用電線桿、破木板等各種破爛組成的垃圾堆,心情十分微妙地道:“這真的有用嗎?”
蕭禹自得一笑:“那是自然,這可是我親手布陣!你這種外行當然只能看到外表,如果是個內行,一眼就能看出它不同凡響的內在。”
又道:“正好,趁著人家還沒來,還有點兒時間,你讓我檢查檢查身體。”
季槐吃了一驚,訥訥地道:“現在嗎,就在這里?!那、那我我我是不是做點兒雙修前的準備?”
蕭禹好笑地道:“什么雙修,你們現代人腦子就是污穢!你不是說自己已經是煉氣大圓滿了嗎?過來,我看看能不能把你推入筑基。”
季槐大吃一驚:“我?筑基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