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禹氣得笑出聲來,搓爛了通訊器,對季槐道:“本座好聲好氣和她說話,她居然這幅態(tài)度,你們這兒的人太不講禮貌了!”
季槐訥訥道:“誰讓她有錢……”
“這個什么玄律堂實力如何,有金丹高手嗎?”
“玄律堂背靠桃源安保公司,承包了整個酆淵市的治安保障,金丹自然是有的……誒?”
話音未落,季槐見蕭禹拔腿就走,連忙追了上去:“誒,爸爸,你等等我啊!你要干嘛去啊!”
“第一,都說了不要叫我爸爸?!?/p>
蕭禹扭過頭,很嚴肅地道:“第二,我現(xiàn)在要逃跑!”
“……”季槐遲疑。
“愣著干什么呢?”
蕭禹詫異道:“你沒聽她說嗎,一會兒可能要有金丹出手誒!我只不過一個小小的大乘期,哪里是金丹大能的對手哇??!”
季槐在“跟上去”和“趁機逃跑”之間糾結(jié)了起來,但還沒想清楚,身體就下意識地追了上去。她心中哀嘆一聲,我怎么就沒有跑呢?
“爸……啊不是,前輩!”季槐喊道:“你就沒有什么辦法,搞什么遮掩天機,然后讓玄律堂找不到我們嗎?”
“有的,姐妹,有的?!?/p>
蕭禹道:“實不相瞞,我第一次帶你走的時候就用了?!?/p>
季槐:“……”
“我當時用了《歸藏天機術(shù)》,遮掩了自己的行蹤。”
蕭禹嘆了一口氣:“《歸藏天機術(shù)》涉及五行、八卦、九宮,極為繁瑣,但到了最后卻是返璞歸真,在我那個年代,這可是直指大乘的頂尖術(shù)法……結(jié)果好像一下就被破譯了,那時我就知道,有些老東西,可能確實被淘汰了?!?/p>
但蕭禹旋又興奮起來:“也好!自從我成為大乘期,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被追殺過了,你還真別說,這會兒我又感覺自己年輕起來了!”
季槐崩潰地道:“前輩你的年輕時代就是在被追殺中渡過的嗎?”
“那是自然!”
蕭禹再度掐了個劍訣。
……有反應(yīng)。
太初青霄,他的劍,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回應(yīng)著他。
正如他遺落許久的年少熱血。
勁風迎面而來,蕭禹的奔跑逐漸加速,只覺一種已經(jīng)有些陌生的飛揚之感逐漸充斥了身心,心臟在胸膛中有力地搏動。被追殺?不就是被追殺!多少年了,居然還能再體驗一下這種劇情!
他張開雙臂,迎著風快意大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