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陳硯怎么可能吃這一套,他像是已經很困了,嗓音沙啞的不行:“洗了?!?/p>
蔣云程:“可你身上還是有味道?!?/p>
回應他的,只有徐陳硯輕淺的呼吸聲。
氣死蔣云程了。
氣死蔣云程了。
氣死蔣云程了啊啊啊?。?/p>
蔣云程氣成一只河豚,瞪著兩只圓卜隆冬的眼睛,翻來覆去睡不著,但沒想到翻著翻著,還真被他翻出了機會。
夜深人靜,徐陳硯出去上了個廁所。
等徐陳硯一回來,躺在簡然旁邊的蔣云程立刻夸張地捂鼻子,嘴角的笑意比過年的豬還難壓:“??!好臭!”
徐陳硯:“……”
這倆人大半夜不睡覺,一會兒說一個臭,簡然本來沒覺得他倆身上有味道,聽著聽著,真覺得空氣里好像是有點味。
“要不然你倆打地鋪吧?!焙喨宦曇粜殊斓卣f,“太臭了?!?/p>
蔣云程呲著樂的大牙瞬間就收回來了。
在簡然真心實意的嫌棄下,他倆真就打了地鋪,這才總算是度過了相安無事的一夜。
早上起床,高銳生差點踩在蔣云程肚子上,他怎么也沒想明白,一個萬眾矚目的國手,一個財大氣粗的富二代,怎么好好的有床不睡,偏要睡地上?
什么愛好這是?
這一天,已經是他們來到山上的第三天。
洗漱完畢,他們站在院子里,等待著楊豐久大師帶他們進行今天的訓練。
等楊豐久從房間里出來,他們蓄勢待發準備去武館,卻聽見楊豐久不急不忙地吩咐,讓他們山上打水。
“就在山頂上,你們順著往上爬?!睏钬S久從院子里往外一指,“那上面有一口井,那井里那水,別提了,清甜解渴,跟別處的水都不一樣!”
正在認真梳頭發,準備迎接一天苦戰的簡然唇角抽了抽。
念在昨天下午大師對他們的訓練確實有用,那既然人家有了這樣的要求,他們幾個也沒有不滿足的道理,反正打個水么,最多也就耽誤一小時的時間,四個人二話沒說,噔噔噔跑上山。
清晨的山路在第一縷曙光的映照下,逐漸從黑暗中蘇醒。
和城市里大家休閑時爬的山不同,這里的山更為寧靜,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聲和他們作伴。
腳下未經人工修繕的山道在晨霧中顯得朦朧,布滿shi潤的泥土和青苔,腳步踩在上面發出輕微的吱嘎聲。每一步都帶著阻力,因此剛爬幾百米,腿就已經微微打顫了。
山石表面留著昨夜露水的痕跡,簡然抓著它往上爬,冰涼的感覺霎時在手指間打滑,讓人爬山的速度不得不慢下來。
就這樣,看著不高的山,他們足足爬了一個半小時,才看到楊豐久說的井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