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含糊地問,聲音帶著濃重的睡意。
多瑪已經昏迷數日,他每次處理完堆積如山的政務,總要抽身來看望她。
這幾天的工夫,他頻繁穿梭于兩界,將桑山一族安頓妥當。
此刻,他們正跋涉在遼闊的草原上,向著炎黃部落進發,去落下新的希望。
桑山族人,一個不落。
自此,逝者眠鄉,生者追逐新的方向。
“我們的食物,撐不到那里。”
出發前,曾有人質疑。
他們哪里知道,草原上的狼群早已臣服。
在狼群的協作下,這段看似遙不可及的旅程,或許只需短短幾日。
一片草原,一個人,只需要消耗一只狼。
也不知道等到達后會不會累成二哈。
算算日子,此刻他們應當已在土地上落下種子。
等他下次回去,蕎麥遍野,沃土流金,盡收眼底。
面對白曉那睡意朦朧的關心,多瑪只從鼻子里哼出一個含糊的音節。
“你抽過我?!?/p>
她神色平靜。
“沒有?!卑讜岳碇睔鈮?。
多瑪鼓起腮幫,剛想繼續質問。
大腦的神經末梢卻終于接駁上了正確的頻道,一個更關鍵的問題占據了上風。
她環顧四周,眼神里的困惑更深:“這是哪?”
白曉并不打算告訴她,這里是另一個世界。
原始社會的局限性,會鎖住思維的想象,跨越千年的時代之間,是一道鴻溝,她理解不了。
在她眼中,還沒有世界這個概念。
況且,他也不希望多瑪知曉這些,只需要當作一場夢就好,這是最好的結果。
夢醒之后,一切如舊。
正當他絞盡腦汁,思索著該如何編織一個合理的解釋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