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許并不是毫無希望的。
明青總是如此想著。
明水心輕輕順著她的頭發,輕嘆一聲。
“也罷,我看那個孩子是個好的,也穩重,我一直關注著你們,幾場看下來,他的實力也已遠超同齡之人,是少有可與你勢均力敵的,身份教養亦是不差,我看啊,就算最后無疾而終,也不要給自己留遺憾。
”明青何嘗不知,人生苦短,既苦也短,哪怕是一點點甜,也是要緊緊抓住的。
姑侄兩人互相倚靠著靜靜的待了一會兒,之后也不再提這事,只有明青輕聲詢問明水心之后路程安排的聲音。
明水心即將離開,但心中總放不下她,于是不無憂慮的說。
“好孩子,我知道你們是奔著奪魁而去,你們實力雖強,可這一場盛事能炸出來的老怪物不少,你們又是以散修身份參加,只怕會有人對你們不利,姑姑是想著,將幾位長老留下,隨行護持你們左右,你看如何?”明青安撫的拍拍明水心的手。
“不必勞煩諸位長老客卿,姑姑放心,我們是有信心能離開的,更何況我們風霜露宿的,也沒個穩定的時候,你安排了人來,反倒叫他們無措,你就安心離去吧。
”她笑了笑道。
“如果一直安全,也會失了放手一搏的勇氣。
”明水心是領教過她那一身詭異的輕功,知道逃命對她來說并不如何困難,見她心意已決,也就沒有再多加勸說。
“你呀你,什么時候能收收心記得回家,你這次的行蹤我沒有告訴你父親,可若是他來查也難保一定查不到,仔細他將你抓回去,好好教訓你一頓。
”明青笑了笑,拉著她的手輕輕搖晃。
“那姑姑可要多幫我掩飾掩飾,我知道你是最疼我的。
”明水心崩了一會兒臭臉,還是忍不住笑了起來,笑罵她就是個會擺弄人心的小滑頭。
兩人說著話,直到天色暗下來,明水心才從這里離開。
明青站在門口目送她離去,直到她的背影再也不見了才準備進屋。
可剛一轉頭,余光中就不期然的瞥見了一抹身影。
明青一頓:“怎么了?”云修澤靠在墻上,望著天上隱約的星光,語氣十分輕松。
“哎呀,這好不容易見面的親人馬上就要離去,也不知某人會不會哭鼻子啊。
”明青發出一聲介于哼和呵之間的鼻音,轉頭進了屋。
云修澤依然靠在那里,仍是笑著,絲毫不介意她的態度。
不一會兒,明青就拿著一壺酒和兩個杯子走了出來,來到院中的石桌上,為兩人各斟了一杯。
云修澤跟著她坐過來,抬頭看見了石桌旁栽種的大樹,問道。
“你的居處,石桌總是安置在樹旁,你也總喜歡坐在這里,可是有什么緣故嗎?”明青隨著他的目光抬眼看向了旁邊的樹,一陣風過,樹枝輕輕搖晃。
“是我哥哥喜歡,我幼時總想著做跟他一樣的事,也許就能搞懂他在想什么,久而久之,也就成了習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