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說的是棺材嗎?”洪四海聞聲從靈堂中走出,沉聲道。
錢晨點頭:“沒錯,畢大俠是堂主的義兄,為了表示尊敬,沒有人會開館檢查。”
“那就開棺!”洪四海道:“只怕已經(jīng)晚了。先前錢先生不在,未能拆穿逐日神君的陰謀,玉函死后,堂內(nèi)混亂,逐日神君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跑了!”
“不晚!”護(hù)衛(wèi)大著膽子插嘴道:“我一直守在靈堂之外,沒有看到人出來過。除了我,還有一百三十位兄弟,將這靈堂和五湖廳監(jiān)視的滴水不漏,就算最混亂之際,也有人堅守。雖然我們死了八十九人,但活著的人,都沒有放棄過任務(wù)。”
“這便是大總管所立的規(guī)矩!”
錢晨感嘆道:“難怪四海堂能成為武林抵柱,如此弟子,怎能不興?”
“沒有玉函,就沒有四海堂。”洪四海悲傷道:“可惜……雖然大敗十二元辰,這么多正道俠士,這么多洪某的好兄弟,好朋友,卻已經(jīng)活不過來了。”
“既然玉函死的事情有了線索,那就開棺!”
洪四海舉步回到靈堂,看著義兄的棺槨,沉默許久,突然一掌拍到了棺蓋上,將數(shù)百斤重的上好黃花梨棺蓋一掌拍開,他湊到館內(nèi)探看,只見畢通天的尸體已經(jīng)膨脹,如同巨人一般,卻是體內(nèi)的肉醬發(fā)酵成尸氣,漸漸將人皮膨脹了起來。
這場面慘不忍睹,洪四海悲痛的回過頭,不敢再看。
“看來逐日神君并不在里面……也許是……趁著混亂的時候逃走了!”
錢晨看著棺材內(nèi)畢通天的尸體,低聲道:“先前司晨神君和幽冥一窟鬼潛入四海堂制造混亂,不但是在試探四海堂的防御,也是在為下一步計劃做準(zhǔn)備。司晨神君以雷火制造baozha,為的不但是制造混亂,也是為了給逐日神君制造遁入四海堂的機(jī)會。”
“baozha的震動,掩蓋了土遁的聲音。”
“但是黃玉函足智多謀,謹(jǐn)慎小心,而且沒人能確定他的行蹤,就算能確定,他也必然會在四海堂弟子的重重保衛(wèi)下,在整個防御體系最嚴(yán)密的地方。黃玉函不死,十二元辰又根本無法撕破四海堂的防御,所以這就造成了一個困境。”
“這一局,早在上午司晨神君和逐日神君送來‘上門禮’的時候就開始了。”
“十二元辰殺死洪堂主的義兄,不但是在挑釁,制造恐怖氣息,也不僅僅是為了設(shè)計,廢掉洪堂主的一只手,事實上洪堂主的手受傷更像是一個意外。因為以十二元辰的小人之心,根本無法猜想,洪堂主會不顧自身的安慰,也要保下畢天通大俠的尸體。”
“他們?yōu)榈模皇窃O(shè)下一個局,將一件原本沒有的東西,送入四海堂防御的核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