鎮南府首戰不利。
消息傳到了千星王廷,引得諸妖震動。
搬入太子府的笛聲琳,也很快知曉。
不過,她不太關心。
成契真正的防線,從來不在那座渾身上下長滿反骨的東穆家。
幾百年前,成契先帝本來想將整座草原作為防御緩沖,成契南方所擁的草原無險可守,也幾乎沒有守的價值,不如作為戰場。
草原對于以往王朝戰爭來說,算是有利地形,但當修士數量多起來之后,草原那點一馬平川的縱深,還抗不過強者一輪沖鋒。
尤其到了景朝,當懸空樓炮船雛形以及妖血戰馬普及之后,千里縱深也只不過是一日半日就能穿過的地方,依托來守,有些得不償失。
當年景朝建國后,原本占據如今北境地區的東穆家族被趕了出來,彼時的妖藩國卻已經成型,無處可封,前代帝君只好將這座草原南方,封給了策劃南侵滅陳的東穆一族。
后來,他們也證明了一些價值,比如便捷隨時支援三胡國,免得這幾座國家忽被景朝所滅。
這樣的平衡保持了幾百年。
笛聲琳最近的日子過的頗舒坦。
距離臨盆還差一月左右,父王已從神沿國來到,失聯一年的南盞也回到了身邊。
已故的丈夫帝宮,被帝君追封為了莊敬太子。
她,自然成了莊敬太子妃。
雖然前面頂了個謚號,但她不太在意這個就沒事了。
死了的太子,也是太子。
已故丈夫有太子名號,她的孩子就不是尋常帝孫,哪怕不被封為帝太孫,也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太孫。
笛聲琳靠坐在一張搖搖竹椅上,眼前庭院風景正翠。
她輕輕撫摸已經十分隆起的肚皮,闔上眸子,身旁是許久未見的劍侍南盞,和她說著她的游歷。
這個東西,瘦了一大圈,臉都不圓了,好在,終于又回到她身邊。
“最后我喝完那碗水,就從南西域的荒漠城池,回來了。”
“回到這里沒幾天,靈魂境界得以一躍兩個小境界,來到七境中期,肉身修為也水到渠成進入八境。”
南盞老老實實向明明比她小上不少的小主人匯報自己的路程。
笛聲琳忽地睜開眼,詫異打量她,“進階了?還進的這么多。”
“怎么回事。”
南盞道:“人族的儒教修士修煉靈魂有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的說法,我們妖族以往壽元長不用這樣,熬時間熬死幾代,看透了就突破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