笛聲琳站在階前,恍惚看見一年前的血光,在西域的遭難,比起在京師而言,無疑要更加噩夢。
那個(gè)一直以來偽裝的混蛋的突然反水,讓她如墜地獄。
南盞至今也杳無音訊。
“娘娘?”老管家顫巍巍跪著,“老奴日日命人打掃主院,就盼著您……”
“南盞呢。”
笛聲琳第一句話,便是問自己的劍侍。
她內(nèi)心忐忑而懼怕,怕她死了,更怕她從沒回來過。
廳內(nèi)驟然寂靜,幾個(gè)年輕侍女瑟瑟發(fā)抖。
老管家重重磕頭:“南盞姑娘在您失蹤半月后回來過一次,只是她神態(tài)異樣,又哭又笑,奴婢等人很害怕,沒有跟上去,最終她就,她就……”
“就什么?”
笛聲琳心中一沉。
“說要去殺了那個(gè)姓張的夫子……后來有人在東海見過她往南去,公主府的眼線來報(bào),南姑娘一路過了十三州,再后來她速度太快,便無人再能跟上……”
笛聲琳痛苦的閉上了雙眼。
她從小跟著她,這個(gè)既是她侍女,實(shí)際擔(dān)任著她姑姑角色的劍侍,對她的重要性,僅次于父王神沿國主。
她劍術(shù)天賦驚人,卻純粹嬌憨、毫無心機(jī),卻也因此,最終害了她。
“派人去找!”笛聲琳臉色陰冷,盯著老管家,“不惜一切代價(jià),也要找到!!”
“她不回來,你就別回來了。”
老管家肩膀抖動(dòng),磕頭如搗蒜,連忙稱是。
……
……
當(dāng)夜,一只信隼從神沿公主府后門悄然飛出。
密信只有幾個(gè)字,卻是字字如命。
笛聲琳深知,如今憑她一人,斷然是無法在千星城內(nèi)存活。
唯有請神沿國主入京。
請她這位第一妖藩王的父親前來撐腰,
與此同時(shí),帝流赤腳踩在暖玉池中,聽心腹匯報(bào):
“神沿國主早已于一日前離開封地,方向是千星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