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溪蘭突然有點懊悔。
林淵不理她的目光,扶著妻子跨進風舟,又揮手為風舟設置四壁。
“公主,我來吧。”
殷溪蘭伸手去接林知夏。
“嗯。”
林淵如今靈魂之力龐大,用不著刻意駕馭,只需分出一絲力量操控,這架道教法寶便騰地而起,升入半空以破開音障的速度駛向橙黃黃的天際遠處。
他盤坐摟著身形消瘦的妻子,“說來,這是我們第一次一起離開京師呢。”
趙姝秀遠沒有從悲傷之中恢復,聞言卻也怔了怔,仰起俏臉面對丈夫,“是呀。”
林淵摟她摟的愈發緊,“一切都有我,一切都交由我;”
風聲從耳畔飄過,撩動他的發際。
宸寧不由得看的癡了。
這句話,她聽了不止一遍,但每次都感覺好安心。
“謝謝夫君。”
林淵:“用不著。”
后方,抱著的小丫頭林知夏的殷溪蘭,看的撇撇嘴。
偏生懷里的小丫頭不怕生,張著澄凈大眼睛看她,殷溪蘭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頰,林知夏吃痛,伸手抓女劍客的發絲,“姨姨——”
“你怎么不說話呀。”
“不想說。”
“噢……那我想回娘懷里。”
“不行,別打擾他們。”
“為什么呢?”
“因為你爹娘想給你生個弟弟。”
“啊……”
宸寧終究沒好意思在舟上給知夏生一個弟弟。
風舟速度很快,半日之后,盡顯遼闊的西北都快走完,有小江南之稱的西北詩州城,進入眼簾。
這座因為古之詩人狂發豪情,而享了幾千年詩詞之利的州城,此時滿城縞素。
來到這里,隴王趙雨鐮死去的現實,又進一步具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