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面蒲墊松散坐著一身胡人窄袖束腰簡袍,盡去奢華,只剩眉角驕傲習氣難改的神沿公主。
元清觀自然不可能像她以前公主府的仆從那樣侍奉她,前者強硬的把妖族衣著風格與胡族衣著混為一談,只給她尋了幾件胡商賣的胡族平民衣袍作蔽體之用。
笛聲琳神色淡淡,“沒有啊,隨意寫的,打發時間而已,給你看看好換取更多讀物。”
她張了張手臂,依然干凈白皙的臉上露出自嘲神情。
“我已一窮二白,再沒什么可以賞賜你了;連每日三餐都被定時定量施舍。”
說罷,那雙略帶藍色的瞳孔,輕描淡寫瞥過房中某處。
她接著岔開話題,“我聽說,你要成婚了?”
林淵也慢慢淡定下來,他越急迫,反而越落入這刁蠻公主的心計陷阱。
俘虜又不是只有一人,分開關押的妖帝長子帝宮,未必不能有所突破。
“你如何得知的?這里如此封閉,看來關押還需更嚴密。”林淵臉色冷酷的無情無義。
笛聲琳眼皮微不可察的抖了抖,道:“聽元清觀的道士們大聲議論的,魏王世子可是京師名人?!?/p>
“聽聞你的正妻,是景朝皇室的公主?”
“我敢打賭,你最近的日子一定不如表面那樣風光?!钡崖暳蘸鋈恍σ饕髌饋?。
余光又微不可察掃過房間內唯一的粗銅香爐。
林淵不置可否,“反正比你這個囚犯要自在?!?/p>
“你有何想說,抓緊,正如你知曉的,我沒有功夫與你瞎耗;”
“白澤一族的嫡出小妖,帝流的前帝子妃,也在我手里,它比你有眼色,雖然總想裝聰明,卻總破綻百出?!?/p>
笛聲琳這下真的驚訝到瞪眼,“你有收集癖?!”
林淵臉色一沉,起身就要走。
神沿公主趕忙伸手去拽他的袖口,哀求道:“說錯了,說錯了,我犯賤,可以嗎?!?/p>
“你想知曉的,我都告訴你。”
“我們羽民族是羽神后裔,羽神是神明中極強大的一位,每一代神沿王都是他的關門弟子,所以才在諸多妖藩王里顯得特殊,連帝君也要忌憚三分?!?/p>
“還有,我打賭你不知道天界……”
林淵裝作不耐煩的坐下,心底已經極為好奇。
笛聲琳稍稍放心,很沒坐相的也坐下,大腿伸展像簸箕,也可能由于元清觀給她的衣裳不合尺碼,將她一對xiong脯、大腿勒的圓潤飽滿,手腕、腳踝也露出大片雪白肌膚,只能這樣坐才不那么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