儒教則假借‘天’之名,衍化仁義禮智信,完備秩序,規范規矩,建立大一統王朝。
林淵不能茍同‘回歸空性’這一做法,不過對‘看破’這一深度以及‘超脫’這一想法,是認同的,且認為佛教的思想深度比儒教與道教要深上一些。
他對自己說,想得多,不代表就厲害;
若有機會,應當再去與南佛宗聊一聊,看一看他們有沒有不同做法,霞光大師的舍生取義給他留下深刻震撼。
佛在心中,國在頭頂。
此言簡直精妙絕倫。
如此境界,更讓他佩服之至;他捫心自問,若換作是他,已經成了魏王府風光無限之領袖,能否做到犧牲自己以彌補將來北境與朝廷的裂痕,還億兆百姓予安寧?
答案是,他無法確定。
或者說,他無法做到。
平日之時多慷慨悲歌之士,事到臨頭,又有幾人能夠毫不猶豫,在氣血冷靜的情形下,舍棄已有的萬千功業、世間親朋,頭也不回扎入一去不復返的洪流當中前去抵擋呢。
身無長物,自無留戀;穿上了鞋,顧慮就多了。
所以林淵很佩服那個老和尚。
……
清音大師看出了他的遲疑,笑笑不再多言,思想一事,本就不該強求他人必須與自己完全統一。
他轉而傳授林淵一門佛門頂級功法。
《大威德金剛不壞光明藏》
修至圓滿,肉身雖存而實相已空,呈現琉璃光身,外如光明金剛,諸法不侵、內證無住涅盤,無視心魔。
這是佛門中最高護體神功,源自佛教之祖觀摩光明世界所創。
習此一法,能得外體無堅不摧與內里神圣強大。
林淵立刻明白此法珍貴,恐怕不亞于紫霄雷法在道教當中的地位。
佛門在防御護體之功上的造詣,正恰如道教在雷法攻擊威力上的造詣;佛門的和尚不喜殺生,一身功力大多集中于自保與庇護生靈上,而道教卻喜好斬妖除魔、誅邪殺妖。
林淵當即表示感謝。
“方丈大度,淵感念于心,愿出十萬兩白銀作寺廟修繕香火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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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日后清音寺若想鍍佛金身、修繕殿宇,及其余難處,方丈盡可遣人來皇城尋我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