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一個簡單的例子,當年陳朝崩潰,已經一名八境都沒有了,因而導致亡國。
若是不惜代價的話,讓一名天才苗子拜入名門、不計損耗投入資源,七境還是有些希望可以堆砌出來,哪怕這個概率再低;然八境,非大機緣、大際會,無法誕生。
趙雨岸眼神驚異,他是儒教修行者,這些年一直都在積攢底蘊,尋求一舉突破至上三境,他頗有信心,最多一甲子的時間便可達到,一甲子的歲數,對于七境修士來說,只不過是青年時期罷了。
現在得知這個妹夫,居然已突破八境,這一下讓他恰了檸檬,酸溜溜的。
“你怎么做到的?”他急切詢問。
林淵沒將自己一同渡雙劫的事說出來,靈魂也已是八境,否則他怕是更驚訝。
笑笑道:“算是遇到了一位貴人提點,海外六國的仙宗聯盟,上代盟主,竟是闕朝活下來的老修士;我與其分身一戰,得到其贊賞,贈予了我一段機緣。”
林淵也沒說錯,的確是機緣,頓悟的機緣。
趙雨岸愈發恰檸檬,切了一聲,“不愿說算了。”
他嘴上酸溜溜,目光卻很平坦,各人有各人的際遇,有些修行際遇和自身缺處有關,他因此也沒打破砂鍋問到底。
心中反而生出慨然。
父皇與皇祖分庭抗禮的幫手是魏王林硯與府牧鐘會。
而他此時,也有了這個妹夫作提前鋪墊。
更為重要的是,他慧眼識人,從他初入京之時便交好他,趙雨岸內心因此頗為得意。
元朔帝自一開始開口后,便沒再詢問,待趙雨岸收聲,他也收回了目光。
點評道:“不錯。”
“看來還真是大勢將至,天降大任,你的府牧大人也要突破。”
皇帝坐了回去,雙手扶在獸首椅把上,手指輕叩。
不待林淵開口,他又轉開了話題。
“宸寧要生了,估摸著不到三兩月之間。”
“隴王剿滅了元趙余孽,也快要歸來,屆時朕在宮里擺一場金秋家宴,好久不曾聚上一聚,把一眾皇族都叫上,你也來。”
林淵點頭應是,心中有些沉默。
最近發生的事很多,多到沖淡了他突破的喜悅之情,他是上了船才看到元趙霽公主求王展年送來的信,回到瀾滄港才知曉趙國滅亡了。
元趙……這座國家在他印象里很獨特。
不光是因游歷逃亡的階段,更為深刻的是,在那兒見到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