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宮道:“我前去看看,聲琳與張先生待在一起。”
笛聲琳蹙起黛眉,臉色不悅,“君子不立危墻,你自己都明白的道理,為什么仍要以身犯險。”
帝宮本體是金猊,人形面容卻相當英俊,眉目美如畫,很符合俊美男子的形象,他苦澀一笑:
“算不上危墻,如此僵持下去傷亡太大了,還有可能因為忌憚退走,與其留著這條縮在暗中不知何時出來咬一口的毒蛇,還不如借這次機會除掉。”
他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年輕夫子,“先生也有上三境之力,能否煩請,替我稍加看顧內人?”
夫子同意,“自當如此。”
笛聲琳更加不悅,“我還用不著一個儒生保護,你也不要去。”
帝宮固執搖頭,“等在原地,不要動。”說罷不待她再開口,身形閃爍,遠掠間消失。
笛聲琳臉色恨恨,怒罵了幾聲,話語頗為難聽。
原地只剩兩人,笛聲琳看了眼夫子一眼,轉身就朝鴻雁驛館外面去,林淵斟酌半許,跟了上去。
兩人平日里看起來女子很強勢,到了此等時候卻似乎還是妖帝長子一言定鼎。
笛聲琳出了一片混亂嘈雜的鴻雁驛館,步到附近一家大茶樓,強行拍醒小二、廚師開了樓門,要了憑欄雅間,上了茶點干果、八套葷素餐食。
坐下后,林淵不禁為這臨危也絲毫不能馬虎的貴族氣度,感到好笑,搖搖頭走去外間。
笛聲琳冷不丁開口,“我建議你進來坐,這樣賊敵刺殺我時,你才能擋。”
林淵倚靠著門關背對,“如果貴女是這個態度,我倒要考慮要不要替你擋了。”
“一路上你皆在試探,以為在下看不出?只不過因為帝長子禮遇,我方才一再退讓,可不代表在下毫無脾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