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蕊看著眼前的盈珠。
臉還是那張臉,但是就是和從前大不一樣了。
從前的盈珠清純、艷麗,如三月初枝頭盛放的帶露的桃。
就是放在美人如云的藏春閣里,那也是拔尖的。
眼前的盈珠卻只能稱作小家碧玉,膚色黑了,眼睛小了,嘴唇也薄了,十分容貌損了七分。
可細瞧,卻又能看出幾分從前的模樣來。
真是神了!
玉蕊驚嘆:“盈姐姐,你好厲害啊,和你本來的樣子太不一樣了。”
“你上妝的技術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啊?”
她湊近細看,滿眼都是新奇。
“我上妝的技術本來就好,只是從前是往美了打扮,不往丑了打扮而已。”
盈珠笑著撇開她的腦袋,收拾桌上的妝奩。
這一手還是上輩子她在侯府時學的。
她和世子夫人周氏為了爭奪謝懷英的寵愛,簡直十八般武藝齊上陣。
為了讓謝懷英一直對她保持新鮮感,妝容也是重中之重。
久而久之,就這么練出來了。
一想到,她和周氏機關算盡,就為了謝懷英的寵愛。
而謝懷英戴著溫潤如玉的面具,背地里卻是促成這一切的真兇。
不僅愚弄她們,還要嘲笑她們,盈珠就恨得牙癢癢。
“盈姐姐,我們現在就走嗎?”
玉蕊抱著包裹,看了看窗外的天色。
已經快到午時了。
烏云散去,露出后頭倦怠的太陽,灑下薄薄的日光。
這是入了三月以來的第一個好天氣。
街上人流如織,叫賣聲不絕於耳,很是熱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