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沿著河岸向上游走去,雜草,樹枝,藤蔓,荊條,這些東西絆倒他好幾次,身上本來就傷痕累累,腿也疼的不行。
索性摔下去的地方是shi地,中途還有許多樹枝枝丫等磕磕盼盼的摔下去,否則恐怕會更加嚴重。
能留下一條命,他都已經(jīng)覺得實屬不易了。
現(xiàn)在更是血跡斑斑,衣服也爛的不成樣子。
力氣也漸漸消失殆盡
“詹墨!”
“哥,景致”
那呼叫自己的聲音越來越近,越來越清晰,詹墨眨了眨自己沉重的眼皮,有了一點繼續(xù)前進的力氣,可是不知道怎么自己想走,可是腳卻不聽使喚,移不動步子,眼前一黑,又暈了過去。
“在哪兒,在哪兒!我看見他了!”
詹沁激動的指著叢林里詹墨的身影,直升機轟隆隆的移過去,陵懿也心里一驚。
詹沁卻站在原地沒有動,心里有些隱隱的期盼懷疑。
她不敢過去,她怕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哥哥,他卻已經(jīng)離開自己了。
詹沁輕輕抬頭看著懸崖,那么高的地方,她已經(jīng)甚至不敢再讓自己繼續(xù)想下去。
而陵懿看著詹墨,也沒有挪動腳步,詹墨在這兒,那景致呢?是不是也在這附近。
可是內(nèi)心深處有一種直覺清楚的告訴他,景致不在這兒。
這種直覺讓他深惡痛絕。
幾個人快步跑了過去,試了試詹墨微弱的鼻息,眼睛亮了亮,朝著陵懿點點頭:“還有呼吸和脈搏!”
“先把他送回去吧!”
看了一眼抱著血跡斑斑的詹墨,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的詹沁,陵懿嘆了口氣說到。
“可是景致姐,景致姐也可能在這附近!”
詹沁哽咽著,即使是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她也不能忘了還有一個人等著他們救援,因為這是她父親一手種下的惡果。
“不,她不在這兒,聽我的,等會兒你陪著詹墨先回去,我繼續(xù)尋找景致。”
陵懿堅定的搖了搖頭,看著詹墨沾滿血漬的衣服,心揪成一團,他的景致現(xiàn)在是不是也在受同樣的苦楚。
甚至可能更加嚴重。
“嗯。”
詹沁點了點頭,眼睛看著詹墨,感覺到他的心跳,安心下來,像她這種從小到大對親情過分依賴的人,她從沒想過,有一天失去他們會是什么樣子,如果有一天自己的父親進了監(jiān)獄,那她就只有自己的哥哥了。
直升機向原地返回,不知道為什么,中途陵懿的心頭一陣刺痛,他看了一眼下面,剛剛并沒有來過這里。
“先別走!”
陵懿對飛行員叫到。
“剛剛怎么沒有經(jīng)過這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