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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少一事的念tou，對這些事唯恐避之不及，生怕一個行差踏錯就給自己帶來禍患，可皇帝正對他橫挑鼻zi豎挑yan，本來還有些猶豫，結果一看他那不qg不愿的模樣，頓時就心生不快，很快就將奏折批了。

謝卓北上抗敵，太zi南xia賑災，皇上又極少lou面。如此一來，王述之扛xia一大堆事務，雖然肩上的膽zi重了，卻比以往自在許多，不必日日早起上朝，暫時也不用擔心誰算計自己，一得閑，心思便拴在司a嶸shen上解不開了。

“晏清，近日累得很，我們也許久不曾游秦淮河了，晚上你陪我去？”

司a嶸見他殷殷地看著自己，那雙幽邃的黑眸似深藏漩渦，對視久了，便有些失神，竟毫不猶豫diantou答應xia來。

王述之心緒暢快了一整日，夜se臨近時帶著他去了畫舫，如今天氣炎re，ru夜后讓涼風一chui，只覺得異常舒適，再加之秦淮河兩畔碧葉連天，間或dian綴著粉se的荷花，清香四溢，的確叫人神清氣shuang。

紗簾nei燃著驅蚊香爐，熏煙在朦朧的燈火xia極盡縹緲，王述之將酒盞遞到司a嶸嘴邊，低聲dao：“這是我特地命人zuo的桃花釀，酒味極淡，與白shui無異，一小kou不會醉的。”

司a嶸抬yan，看著他淺笑又期待的模樣，yan前一陣漣漪dang漾開來，還沒喝就蒙上幾分醉意。

王述之見他不動，便將酒盞放xia，無奈輕嘆：“本想騙你喝醉，好叫你酒后吐真言，可又突然想起，你上回喝醉了可是咬緊牙關半聲都未吭。唉……還是算了！”

司a嶸愣了一xia：“丞相想問什么？”

王述之支著額想了想，起shen坐到他旁邊：“晏清，你的仇報完了么？”

司a嶸沒料到他會問這個，再次一愣，搖了搖tou。

“我猜也是如此，不然你不會想法zi繼續算計太zi。”王述之飲一kou酒，抬手將他摟住，han笑看著他，“我原本以為你的仇人在庾氏家族中，想著庾茂失勢，庾氏一蹶不振，yan看著不成氣候了，你也該大仇得報了，如今看來，竟是太zi本人？”

司a嶸只好han糊著diantou：“太zi為庾氏主心骨，自然要算計完太zi才能大仇得報。”

“庾氏與你有何仇怨？”

司a嶸耳中聽著蛙鳴聲，抬yan便看見紗幔在清風中緩緩擺動，心弦驀地松弛xia來，低聲dao：“我母親被他們害死，我也差dian被他們害死，家破人亡的仇恨，自然要他們整個庾氏來償還。”

王述之未聽他提及父親，心中hua過一絲詫異，想了想，終究未開kou相問，只是手臂一收，將他攬在xiong前，笑dao：“太zi仇家眾多，夏知章算一個，你算一個，我也勉qiang算，再加上明里暗里等著落井xia石的，他們怕是撐不了多久了。”

司a嶸被迫靠著他xiong膛，gan受到他xiongkou輕微的震顫，臉側忽然發起tang來，忙掙扎著坐直shenzi：“多謝丞相給我報仇的機會。”

王述之微微側tou，一片昏暗中竟瞧不chu他的神se，便抬手捧著他的臉摸了摸，眸中笑意加深：“是么？你要如何謝我？”

司a嶸頓住。

王述之輕輕笑了一聲：“我該謝你又對我說了些實話，算是兩相扯平了。”

司a嶸抿唇不語。

王述之湊過去，在他唇角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