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夜,寨子里的人都休息了,只有風無蹤在演武場一遍又一遍的揮舞雙錘,直到精疲力盡摔倒在地上。
風無蹤躺在地上,望著滿天星辰,大口喘著粗氣。
風大年提著兩壇酒走了過來,盤膝坐在風無蹤身邊,把一壇酒放在了他身后,自己打開了另一壇。
風無蹤扭頭看了眼風大年,沒有動,也沒有說話。
“怎么?心情不好啊。”風大年直接問:“因為楚山軍的事?還是因為大風寨并入楚云寨的事?”
風無蹤坐了起來,抓起酒壇灌了口酒:“都有吧。”
風大年問:“怪我跟你張叔,沒有給你爭取楚山軍將軍的位置?”
“怎么可能。”風無蹤搖了搖頭,“那楚山軍雖說是張叔負責訓練,但底子是人家楚云寨的,大風寨才幾個人?怎么也輪不到我來做那將軍的位置,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,再說了,我本來對那什么將軍之位也沒興趣啊。”
頓了頓,風無蹤接著說道:“更何況我這條命都是他救的,當初要不是他,我可能都死在安云縣大牢了,哪還有現(xiàn)在的我?所以別說是一個什么破將軍了,就算是皇位,他想要,我也不會跟他爭。”
“說的你好像爭得過一樣。”風大年翻了個白眼,“那你大晚上的不睡覺,在這發(fā)什么瘋?”
“只是有些失落罷了。”風無蹤嘆了口氣,“剛認識李長風的時候,他還只是一個剛從紅葉村出來的鄉(xiāng)野小子,可這才過了多久,那個家伙已經(jīng)成了四品武者,還成了什么楚山軍的將軍,而我竟然成了他的手下。”
風大年看了他一眼:“怎么?心里不平衡了?”
“這還不是最主要的。”風無蹤說道:“最主要的是,我曾引以為傲的修行天賦,現(xiàn)在看來就是個笑話,不說李長風那個變態(tài),連山魁那個傻大個,修行速度都比我快!”
頓了頓,風無蹤繼續(xù)說道:“在安云縣的時候,我是大風鏢局的少當家,是修行天賦最杰出的天才,可是在這里,我成了可有可無的小人物,爹,這種落差感,你懂嗎?”
“安云縣太小了,你那點天賦根本算不得什么。”風大年拍了拍風無蹤肩膀,“要知道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風無蹤喝了口酒,看著風大年說道:“我知道你在擔心什么,不就是擔心我嫉妒李長風?從而心生怨恨?”
“瞎說什么?你是我兒子,你是什么人我會不清楚?我會擔心這個?”頓了頓,風大年又小心翼翼問道:“所以你真的不嫉妒嗎?”
風無蹤翻了個白眼:“我是你兒子,你還不了解我?”
風大年幽幽說道:“就是因為了解,我才不放心啊。”
風無蹤頓時滿頭黑線,懶得搭理風大年,起身準備離開。
風大年喊了一聲:“你干嘛去?”
風無蹤頭也不回,冷冷說道:“睡覺!”
風大年看著風無蹤的背影,臉上露出了笑意。
第二天一早,李長風從屋里出來,就看見山魁和小九在屋外大眼瞪小眼,一動不動。
李長風走過去踢了山魁一腳,好奇的問:“你倆干嘛呢?”
“你輸了!”山魁跳了起來,一臉興奮:“小九,你先眨眼了,你輸了!”
小九用腦袋蹭了蹭李長風,看都不看山魁。
山魁嘿嘿笑著:“那我可就來了啊。”
說著山魁朝著小九撲了過去,還沒碰到,就被小九一尾巴拍飛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