吃飽喝足后,劉贏放下筷子,從柳公公手里接過手帕擦了擦嘴,然后問道:“你們?nèi)齻€大晚上的在外面等孤,是有急事嗎?”
宣州營將軍胡平山是個急性子,率先開口:“殿下,涼州已定,朔州也拿下了,西嶺三州現(xiàn)在只剩下雍州,咱們何不一鼓作氣,拿下雍州?”
“不急。”劉贏說道:“雍州是秦銳的大本營,想攻下可沒那么容易,讓將士們好好休整,做好準備。”
胡平山本想說“打一個雍州城何須休整”,可是看到劉贏的臉色后,他又把話咽下去了。
劉贏又看向楊伯恩,問:“你就是楊伯恩?”
楊伯恩立即起身俯身行禮:“草民楊伯恩,拜見太子殿下。”
“坐著說話。”劉贏擺了擺手,“孤聽說過你,平康七年進士,官至天淵閣大學士,天歷二年,你以為亡母守孝為由辭官歸隱,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到你。”
楊伯恩笑了笑:“殿下好記性。”
劉贏接著說道:“孤還聽說,你曾和秦銳是同僚?”
楊伯恩點了點頭:“入天淵閣之前,草民曾在西嶺邊軍任監(jiān)軍,就在秦銳手下,那時候他還只是個四品將軍。”
劉贏點了點頭:“這么看來,你辭官也不僅僅為了給你母親守孝吧?是父皇安排的?”
楊伯恩只是笑了笑,什么話也沒說。
“西嶺有今日的局勢,先生功不可沒。”劉贏說道:“來之前,父皇已經(jīng)交代過,若你想回京都,可繼續(xù)入天淵閣做大學士,若想留在西嶺,可任一方城主。”
不等楊伯恩開口,劉贏繼續(xù)說道:“孤要提醒先生,天淵閣大學士雖然離天子近,卻沒有什么實權,遠不如一方城主逍遙自在。”
楊伯恩想了想,笑了笑:“草民聽從殿下安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