詹書瑤輕蔑地扯扯嘴角,看向天花板,隨后還猛吸了下鼻子。
看上去好像在強忍著淚水。
「你把我關(guān)進廁所,往我身上潑水。」
「你還把我鎖在辦公室一整晚。」
「你把文具盒里的筆全給我折斷,害我沒辦法考試。」
「算了,我跟你說這么多做什么。這么多年過去了,我已經(jīng)釋懷。」
「懷恩吶,我不打算恨你了,喝了這杯酒,我們和解吧。」
她將酒杯傾斜。
我看著那搖晃的紅酒出神。
如果我真要是跟她碰了杯,豈不就是坐實了我霸凌者的罪名?
3
我伸出一根手指,撥開了她的高腳杯。
隨后我站起身,與詹書瑤平視。
「我這個人從來不會蒙受不白之冤。」
「之前我還以為你在搞抽象。」
「現(xiàn)在我發(fā)現(xiàn)你是認真的。」
「詹書瑤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真的搞不過你們這些離譜賽道上的天賦者。」
詹書瑤本就是有備而來。
之前的鋪墊無非是以退為進,逼我下不來臺。
她怎么可能真像她嘴上說的那樣,是來與我和解的?
「許懷恩,看來真就像網(wǎng)上說的那樣,惡人永遠不知道自己做了惡事。」
「你憑什么理直氣壯的說出這種話!十年來,我日日做噩夢,夢里都是你丑陋的嘴臉。」
「你給我?guī)砹嗽鯓拥男睦韯?chuàng)傷你知道嗎!」
她眼眶越來越紅,直至掉下一滴眼淚。
發(fā)抖的手指,顫巍巍的身軀,以及抽搐的面部肌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