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多謝玄通道長的救命之恩。”
“舉手之勞。”他遞給我一個護身符,“魏哲鳴怨氣未消,這符你帶在身上,可保平安。”
我接過符,揣進懷里。
我媽追出來時,眼里滿是對我的愧疚。
“小默,媽對不住你。”她抓住我的胳膊,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,“當初你說要娶年年,我還以為你終于得償所愿,沒想到”
“都過去了。”我朝我媽露出一個微笑,“您也不知道會這樣。”
我爸跟在后面,煙一根接一根地抽,皮鞋碾過地上的煙灰,發出細碎的聲響。
“那個許家他咬著牙,想說什么,最終卻只是重重嘆了口氣,“以后陳家跟他們沒任何關系。”
三天后,許家派人送來了簽好的離婚協議。
許流年的簽名歪歪扭扭,像是用盡全力劃上去的。
我把協議遞給律師時,窗外正飄著細雨。
我給律師發了條消息:“對外就說,許流年因婚內出軌,自愿凈身出戶。”
沒有必要把那些歪門邪道公之于眾,有些齷齪,知道的人越少越好。
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是許盡哲打來的。
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接了。
“正默兄弟,出來見我一面吧,我在你畫室樓下。”他聲音里滿是說不出的憔悴。
我下樓時,他正靠在欄桿上,曾經不可一世的護妹狂魔,如今西裝皺巴巴的,眼底泛著青黑。
看到我,他突然挺直脊背,抬手就要彎腰道歉,被我攔住了。
“對不起。”他喉結滾動著,“之前我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你,還有那些話”
“沒必要。”我搖搖頭,“你當時也不知道事情真相,況且你只是護著你妹妹。”
他猛地抬頭,眼里涌出血絲:“她配不上。”頓了頓,他從口袋里掏出張卡,“這是許家的一點補償,希望你能收下。”
我沒接:“我要的不是這個。”
“那你要什么?”他苦笑,“我知道你現在很恨我妹,但我妹她”
“她的事,與我無關,你們什么都不需要給我,以后保持距離就行。”
我轉身要走,許盡哲突然在身后說:“我妹她還在醫院,說要把孩子生下來。”
我腳步頓了頓,沒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