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只狗是我用哲鳴的血喂大的,項圈里藏著他的精發。”她撫摸著cky逐漸冰冷的身體,眼淚一滴滴落在狗毛上,“我讓他一直跟著你,是想讓哲鳴熟悉你的氣息,你可能還不知道,就連我給你做的飯,里面都夾雜著哲鳴的頭發。”
我頓時一陣惡心,胃里翻江倒海。
“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是我的吧?”我死死的盯著許流年,“除了我喝醉那晚,我壓根沒有碰過你。”
“當然不是!”她笑了起來,笑得癲狂,“我這么討厭你,怎么可能給你生孩子?我巴不得你去死!鳴哲雖然變成了狗,但內部還是跟人一樣的,這個孩子是他的,陳正默,你看,我們連孩子都有了,你憑什么拆散我們?”
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,所有人都被震撼到了,就連我這個提前知道一些事的人也不例外。
許流年的笑聲在老宅內回蕩,像無數根針,扎得人耳朵疼。
金毛突然發出最后一聲嗚咽,四肢蹬了蹬,徹底不動了。
許流年的笑聲戛然而止,她抱著狗的尸體,眼神空洞得像口井。
“邪術已破,因果循環,自有天定。”
玄通道長收起桃木劍,轉身往外走,“魏哲鳴造孽太重,恐久不入輪回。”
我撿起地上的離婚協議,簽上自己的名字,推到許流年面前:“事已至此,再掙扎也無用了,簽字吧,你凈身出戶,從此我們再也沒有任何關系了。”
許流年沒有看協議,只是一遍遍地撫摸著狗的尸體,嘴里喃喃著:“哲鳴,你等等我你等等我我這就來陪你”
許盡哲突然沖上來,一把抱住想要自盡的許流年:“妹妹啊!你怎么這么傻,怎么這么傻,白白毀了自己啊!”
許流年淚流滿面:“讓我去死,讓我去死”
我媽跑過來,滿臉愧疚,眼淚掉個不停:“小默,這都是真的?你怎么不早說”
“一開始我也不確定這邪術能不能破,說出來,只能惹你們擔心,”我看著滿屋子震驚的人,“況且,你們也不一定會信,剛剛我說出來的時候,也沒人信,不是嗎?”
許老爺子突然站起來,走到許流年面前,抬手給了她一巴掌:"你這個孽障!我們許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!"
“你爸媽在天之靈要是看見你這個樣子,不知道要被氣成什么樣!”
許流年沒有躲,只是癡癡地笑著:“臉?跟哲鳴比起來,臉算什么?”
“你不配提我爸媽,要是他們在,我跟哲明就不會分開!”
“三天后希望許家能把簽好的離婚協議書送過來,否則的話,就法庭見。”留下這一句,我轉身往外走。
那只金毛的尸體被裝在黑色的袋子里,由道士帶走安葬。
走到門口時,我聽見許流年凄厲的哭喊:“陳正默!我詛咒你!永生永世不得安寧!”
我沒有回頭,有些詛咒,不是隨口說說就能應驗的。
就像有些愛,早已在日復一日的算計里,變成了透骨穿腸的毒藥。
紅木大門在身后關上,發出沉悶的響聲,門外的陽光有些刺眼,我抬手擋了擋,看見
玄通道長站在不遠處,朝我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