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友的白月光發病了,他便拿推子要給我剃光頭哄她開心。
我拼命掙扎著,顧澤言卻更加用力。
“程安安你能不能別亂動?要是惹白月瑤不開心加重了她的抑郁癥,可不是剃個光頭這么簡單!”
最終養了三年的頭發掉落一地,頭皮也變得血淋淋,鮮血順著臉頰流進嘴里。
而顧澤言捂住白月瑤的眼睛,生怕嚇到她。
“你把血處理干凈,地上的頭發扔了,再來給白月瑤展示你的光頭。”
身體忍不住顫抖著,八年婚姻,終究還是比不過白月光。
不過正好,反正化療也是要掉頭發的。
“你別在這里演戲,不過就是剃個光頭而已,至于嗎?”
見我還不收拾,他直接拖拽著我去了衛生間。
冰冷的水灑在我的頭皮上,感覺像是在侵蝕著傷口。
“顧澤言,疼!”
我實在忍不住猙獰著大叫了一聲。
顧澤言有一瞬間愣住了,然而白月瑤卻打斷了他。
“安安姐,不過就是破了皮而已,用得著這么矯情嗎?”
“阿言,她肯定是為了故意惡心我,才吐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的惡心液體出來?!?/p>
“我不就是覺得安安姐光頭好看嗎?怎么好心反被當成驢肝肺?。∥也换盍耍 ?/p>
白月瑤演技逼真,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。
顧澤言完全信她,冷冷地拿來了一瓶辣椒醬。
“月瑤別哭,我替你出氣好不好?”
他將辣椒醬全數灌進我的嘴里面,捏住嘴逼我咽下去。
“不是愛吐紅色液體嗎?我讓你吐個夠!”
直到過了十分鐘,他才松開我的嘴。
我的胃被灼燒得火辣辣地疼,趴在馬桶上連黑血帶著辣椒醬一并吐了出來。
恐怕,就算化療了也撐不過一個月了吧?
血越吐越多,顧澤言突然有些慌張。
“哪喂你這么多辣椒醬了?”
我冷笑一聲,“血和辣椒醬都分不出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