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笑一聲,“血和辣椒醬都分不出來嗎?”
顧澤言剛想開口,白月瑤卻又插嘴。
“安安姐,你也沒必要演戲演到這種程度吧?喝了這么多紅墨水當道具???”
“你要是不想換發型早說啊,為什么要現在裝可憐?不就是想讓阿言覺得是我害你了嗎?我怎么莫名其妙成了壞人啊嗚嗚嗚!”
顧澤言不再看我一眼,摟著白月瑤走出了衛生間。
“好了月瑤,你是最好的寶寶,怎么可能是壞人呢,我知道的,是她在演戲,看著就惡心!”
昨天,白月瑤也用同樣的招數,說想看我跳河游泳,要不然她就會抑郁癥發作。
顧澤言想也不想直接將曾經溺水過的我推進河里面,只差一點我就沒了命,搶救了一個小時才好過來。
想到這,艱難地爬起來看著鏡子中的自己,嘴唇白得嚇人。
我不禁苦笑了一聲,沒了頭發還真像醫院里面那些人一樣。
三天前查出胃癌,我第一時間給顧澤言打了電話,而他卻正在和白月瑤吃燒烤。
“月瑤吃東西不喜歡被人打擾,先掛了。”
此后他也無時無刻不在白月瑤身邊忙,我一直也沒有機會說。
而現在,也沒必要了。
摸了摸還在流血的頭皮,突然想到了我珍貴的頭發。
我踉踉蹌蹌去客廳,卻發現頭發已經被丟進了垃圾桶,與白月瑤早上吃的剩飯融為一體。
我的頭發生長緩慢,而我又極喜歡長發,顧澤言便精心做食譜愛護了三年才變這么長。
然而現在,卻被他親手毀掉。
強忍著心碎收回思緒,想去臥室拿身份證去醫院時,卻看見顧澤言將白月瑤的衣服扔了一地。
“阿言,你不怕被她發現呀?”
顧澤言摩挲著她的耳朵,深情的樣子我從未見過。
“她現在指定悲傷著她的頭發呢,哪有心情來看?”
下一秒,便迫不及待地激吻起來。
我的指甲嵌進肉里面,眼淚滴在鎖骨處,原來他還知道頭發對我的意義啊。
白月瑤從門縫看見了我,得意地將我的內褲扔到了地上。
用唇語說:“沒品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