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我當時檢查了很久,一個小時給他發一次消息的習慣也打破了。
他當時意識到了,卻又很快忽略了。
他又想到了我那天給他打電話,他卻直接掛斷怕我打擾白月瑤吃飯。
現在他明白了,我當時就是想要告訴他這個事情的啊。
為什么他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呢?
如果聽我把話說完,就不會是現在這個場景了吧?
或許當時還有機會治療,他一定會給我找最好的醫院和醫生的。
想到這里,他似乎已經在慢慢地接受我的死亡。
然后另一個聲音又開始迸發,他還沒有看見我,怎么能說我死了呢?
這個時候,白月瑤被吵醒了。
顧澤言剛拿上車鑰匙準備去醫院,白月瑤拽住了他。
“阿言,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呀?”
顧澤言此刻已經頭皮發麻,來不及解釋什么。
“去醫院。”
白月瑤皺起眉頭,顧澤言卻沒有再看一眼便甩門走了。
到了醫院后,很多醫生都在忙著今天的連環車禍。
根本沒有人顧他,沒有人告訴他我在哪里。
他拼命跑遍了整個樓層,然而卻看見我的身影。
難道我真的死了嗎?
難道尸體都已經被處理掉了?
他突然倒在了地上,有些不知所措。
看著來來往往忙碌的醫生們,不知不覺已經恍惚。
等到他們都忙完之后,已經到了凌晨
2點。
終于有醫生可以解答他的問題了。
“醫生,我是程安安的老公,她現在在哪里?”
醫生一聽,嘆了口氣。
“你終于來了,她現在在太平間。”
“你把死亡通知書簽了字,就可以帶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