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鏡男沒站穩,一腳踩在他自己眼鏡上。
黑色鏡框稀巴爛。
眼鏡男怒了,直起身子就想抽沈聽雨。
沒想到剛抬起手臂就被人從后面握住手腕,他轉過頭,霍燃彎起唇角看他。
“同學,我看到了。”
眼鏡男懵,“你說什么?”
“我看到你占我同學便宜,還口頭污蔑她。”
“然后呢?”眼鏡男惡狠狠地問。
“然后……”霍燃笑了笑,唇角輕輕彎起,霍燃很有氣質,即使笑著,也難以掩蓋眸中的疏離冰涼,少年淡淡地說,“我爸是警察。”
眼鏡男:“……”
警察的兒子不會撒謊,一分鐘后,車廂里的人開始譴責眼鏡男。
“什么人啊?差點誤會人家小姑娘,小小年紀就做這些齷蹉的事,指不定以后還會犯罪呢。”
“他還戴個眼鏡,真是惡有惡報,眼睛壞了吧。”
“這年頭真是什么人都有,妥妥一個公交selang,我們得引以為戒。”
……
霍燃穿過人群走到沈聽雨面前,“沒事吧?”
沈聽雨搖搖頭,沒說話。
她剛才沒哭,現在卻有點眼睛紅,壓抑一天的情緒隱隱約約有點想爆發的勢頭。
這么不堪的一面,即使霍燃是彎的,她不想讓霍燃看到。
少年玉堂金馬,風流如畫,眉眼輕笑間,應與所有骯臟相斥。
她難過,霍燃皺了皺眉,他想起那日在巷子里見到沈聽雨時她的樣子,即使一臉傷也笑得開朗,她今天一天都不怎么正常,很明顯是有心事。
抬手輕輕扣住沈聽雨的肩膀,霍燃用一個保護的姿勢把她帶去后排。
車廂里的人似乎都覺得有點對不起這個小姑娘,紛紛挪身讓他們走過去。
沈聽雨始終抱著書包,低垂眉目,她從沒有像現在這樣難過。
少女盛大的喜歡中,沈聽雨只想把好的一面獻給霍燃。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