蔣牧野無法走出那件事帶給他的陰霾,每當腦袋放空時,他都會想到那天的情景,想到阿柳絕望的目光和傷痕累累的身體。
很多次,他覺得,他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找到阿柳,和她說一句對不起。
如今,看到阿柳,看到她完完整整地出現在他面前,蔣牧野終于可以從過去的陰霾里走出來。
火車站門口,蔣牧野抬頭看了看綴滿星星的夜空,舒了口氣。
助理走過來,“少爺,回去嗎?”
蔣牧野彎起唇角,“嗯,我找到阿柳了,她很好。”
助理了解蔣牧野的心結,笑了笑,“這是好事,少爺,需要慶祝嗎?”
“當然,待會兒叫上聞戾,不醉不歸。”
“是。”
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有遺憾的,完整無憾的人生太少了。
蔣牧野由衷地感謝穆清,是他救了阿柳,填補他心中的缺憾。
……
a市某爛尾樓。
高跟鞋噠噠噠出現,一位身穿藍色裙子,身姿窈窕的女人款款出現。
她走向的地方,站著一個男人。
男人一身黑衣,修長的指尖勾著一只打火機。
打火機燈火忽明忽暗,顯出男人英挺的臉龐。
不一會兒,月亮出現了。
女人輕笑,“聞戾,你那孩子可真是福大命大。”
聞戾冷笑,“那可多虧了你,江小姐。”
江清蕎勾起唇角,臉上露出偏執的笑意,“你沒想到吧!盧金花是我的人,是我推薦她去應聘你家的月嫂,也是我慫恿她偷走你的孩子,聞戾,差一點就差一點我就成功了,你永遠見不到你兒子,想象一下,你和程晚鐘的孩子一輩子都會生活在一種粗俗中,這是何等的暢快啊!”
為人父
咔噠——
聞戾抽了根煙,周身的氣息猶如撒旦在世。
“江清蕎,為什么?”聞戾語氣平靜,“橙兒只是一個孩子,你究竟對我有多大的恨,連這么小一個孩子都不放過。”
江清蕎如今也很平靜,她站在聞戾面前,借著月光看面前這個男人。
他依舊那么好看,歲月沒有在他身上留下絲毫痕跡。
一如當初初見那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