格桑花秦臨霜
霍庭森懶得搭理他。
聞戾笑夠了,勾著車鑰匙玩,瞅了眼霍庭森,道:“你那個岳父剛才來找你了。”
“誰?”霍庭森一時間沒反應(yīng)過來,鹿山青不是在鹿島。
“徐中實。”聞戾淡聲道。
霍庭森不甚在意,“算不上岳父,他不是徐愉的親生父親。”
都是精明人,這里面有幾個意思,聞戾一清二楚。
他捏著車鑰匙,指尖捏了捏朝朝的小臉兒,“那就好,我沒什么顧忌了。”
聞言,霍庭森抬眸掃了他一眼,“你和徐中實有過節(jié)?”
聞戾似是而非地應(yīng)了聲,眉心微蹙,看起來不太想討論這件事。
霍庭森沒有多問,倒是想到一件非常久遠(yuǎn)的事情。
沈崢出院后,霍忍冬為了照顧他,直接搬進了沈家老宅住。
沈崢起初不同意,他一個大男人,哪有這么嬌弱。
但霍忍冬態(tài)度堅決,一定要確定他完全康復(fù)才能放心。
在霍忍冬面前,沈崢一向不怎么有立場,姑娘稍微一委屈,他就沒法子了。
沈家老宅和霍家老宅一樣,都坐落在半山腰,唯一不同的是,兩家一個城南一個城北,中間橫跨大半個城市。
沈家人丁稀少,偌大的宅子里遠(yuǎn)沒有霍家那般熱鬧。
住進來兩天,霍忍冬也沒發(fā)現(xiàn)老宅除了沈崢還有其他主人。
這天,陽光很好,霍忍冬把沈崢推出來曬太陽。
坐在輪椅上的男人非常無奈,“忍冬,其實我真的沒有那么脆弱。”
這輪椅不坐也罷。
“不行。”霍忍冬擰了擰眉,停在小花園里的連廊下,讓陽光剛好能夠打在沈崢身上。
她往前走幾步在沈崢面前蹲下,微仰著頭,白皙的臉頰在陽光下顯得柔和。
沈崢有一瞬間失神,目光落在她那雙明亮的雙眸中,思緒仿佛回到很遙遠(yuǎn)的地方。
直到手指被人握住,他才回神。
霍忍冬握住他的手,正視他,“你昨天和前天整整兩天都在處理工作,今天就休息一下吧,你看,陽光這么好,總不能讓它除了溫暖一無是處吧。”
“好。”沈崢點頭,回握她。
她的手很軟,皮膚就像剝了殼的雞蛋,握起來又像棉花糖那樣軟綿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