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生剛走,徐愉就和霍庭森一起過來了。
霍庭森站在床邊拍了拍沈崢的肩膀,“醒了就好。”
沈崢望著他,眼中的感激無法用言語來說。
霍庭森明白他的意思,“兄弟之間,無需言謝。”
霍庭森和徐愉來得快,走得也快,他們把時間和空間都留給兩人。
“咔噠”一聲病房門被關(guān)上,霍忍冬立刻走到病床的另一邊,抬手輕輕把沈崢手臂上的衣服擼上去。
男人小臂上果然綁著厚厚的繃帶。
沈崢怕她擔心,皺眉,“忍冬,別看了,都是小傷。”
霍忍冬對他這句話充耳不聞,抬眸盯著他,“還有哪里受傷?”
她雙眸烏黑,因為剛才哭過的原因,現(xiàn)在眼睛里的光芒亮亮的。
如今又有點委屈地看著他,沈崢拒絕不了這樣的霍忍冬。
沈崢說出幾個地方。
霍忍冬解開他的衣服,一一看了看。
腹部的傷最嚴重,其次是大腿上的,然后是手臂上的。
“忍冬。”沈崢抬起沒受傷的胳膊拉住她的手腕,讓她坐在病床邊。
霍忍冬垂著眸,眼眶發(fā)紅,但她沒哭。
這時候哭什么忙也幫不上,只會讓沈崢擔心。
她這強忍著的模樣自然逃不過沈崢的眼睛,他蹙眉,拇指指腹輕輕摩挲她的手背。
幾天而已,他摸著她手就瘦了。
“忍冬,這不是你的錯。”沈崢道,“所以,不要自責。”
霍忍冬垂著頭,因為哭過聲音有鼻音,“可是如果那天你沒有來霍家,我們也不會出車禍,你也不會變成現(xiàn)在這樣。”
“如果我把手表給你送過去,也不會出現(xiàn)這種事。”
她說完,沈崢眉頭皺得很深。
他還記得車禍那天的場景,很明顯,這場車禍是有人蓄意為之。
即使那天他沒有去霍家,這件事依舊會發(fā)生。
思及此,沈崢望向霍忍冬,道:“忍冬,不管那天我有沒有去找你,這件事都會發(fā)生,嚴格來說,這件事是我的錯,策劃車禍的人有可能是我的仇家。”
他這樣說,霍忍冬心情好了點。
她最怕的就是因為她讓別人受傷。
沈崢握著她的手,繼續(xù)說:“所以別哭了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