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在看守所的醫院里,蘇玉瑤的病情急劇惡化。
她的父母變賣了房產,也湊不齊保釋金和高昂的賠償金。
她托人帶話,說想見我最后一面。
我去了。
隔著鐵窗,她已經瘦得不成人形,眼神空洞。
“為什么要這么對我?你明明可以一開始就告訴我”她聲音沙啞,充滿了怨恨。
我沒有回答,只是打開了手機,點開了一個視頻。
視頻里,是我在公司破產邊緣,熬了三個通宵做出的力挽狂瀾的方案。
那個深夜,我紅著眼睛敲擊鍵盤。
而那天晚上,她正和周鳴在我們的婚床上翻云覆雨,暢快地討論著我凈身出戶后的美好生活。
“陸修遠真是個廢物,公司都要倒閉了。”視頻里傳來她的笑聲,清脆又刺耳。
“等他破產了,我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。”周鳴的聲音得意至極。
“到時候讓他掃地出門,一分錢都別想拿到!”
我調大了音量。
蘇玉瑤的臉瞬間蒼白。
她顫抖著想要站起來,卻無力地跌坐回去。
“不不是這樣的”
她聲音破碎,眼中閃爍著恐慌,“我那時候是被周鳴騙了”
我繼續播放下一段視頻。
畫面里,她穿著我給她買的那條一萬塊的裙子,正在律師事務所里商量離婚財產分割。
“陸修遠名下的所有資產我全部都要,包括公司股份。”她坐在椅子上,翹著二郎腿。
“如果他不同意呢?”律師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