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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間破舊的不能再破的階梯教室，窗hu碎了一半，朝里面呼呼地灌著風，chui得角落里的蜘蛛網囂張地左右搖擺，xia面則是幾排缺胳臂斷tui的凳zi椅zi。

這大概是史上最寒磣的校長繼任儀式了。

底xia橫七豎八地坐著幾daoshen影。

一個留著一撇山羊胡的小老tou正把自己的tou抱在懷里仔細呵護，梳理著零星幾n的ao發。

一個渾shen籠罩在黑霧里n本分不清男女的，時不時從里面發chu“桀桀桀”的怪聲。

一個烈焰紅唇貌i如花，前一秒仔細端詳著自己的指甲，xia一秒突地把tou扭了一百八十度，朝著后面的小胖zi怒吼：“再nongjiejietou發把你胳臂擰xia來啊！”

一個白生生的俊俏青年，穿著一shen花旦戲服，翹著蘭花指比比劃劃。

――總之，沒有一個正常的，也沒有一個真的在聽池嘉說話。

他們雖然被剛才的一手天雷震懾住了，但畢竟積年的厲鬼，心gao氣傲不服guan教，不可能在短短片刻就對一個活人俯首帖耳。

池嘉也不生氣。

an他從前懶得麻煩的脾氣，對這種不聽話的基本“咔嚓”了事，但現在不行，好歹成了他手xia的“學生”，都nong死了不太好。

他笑了笑，依舊和顏悅se：“只有你們在嗎，其他鬼呢？”

叫zuo謝笪楠的女鬼撫摸著自己的指尖，tou都不抬地嘲諷dao：“哪里還有其他的，這學校自從走了上一個校長，已經關門了三年，其余鬼又不像我們這樣怨力深厚，可以在雞不拉屎的破樓里熬這么久，早都找chu路去了。”

池嘉一愣：“你是說，整個學校的學生……就你們五個？”

“對啊。”抱著tou的小老tou不耐煩dao，“你瞧瞧這里，拆遷區，周圍屁dian人都沒有，xi不到生氣和人的yu望，又不是什么靈氣充沛的風shui寶地，留xia來zuo什么，等著魂飛魄散？”

“……”

池嘉站在門外的那一刻就知dao任務艱巨，但沒想到會這么艱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