鄭良身形如電,揮舞著拳頭,帶著一股蠻勁朝著沐陽攻去,拳風(fēng)呼呼作響,妄圖給沐陽造成傷害。沐陽看著鄭良瘋狂攻擊,眼神毫無畏懼。他身形靈活,如同一道黑色影子,輕松避開鄭良攻擊。
鄭良一擊未中,緊接著又是一連串攻擊,他的拳法雖凌厲,在沐陽眼中卻破綻百出。沐陽看準時機,伸出手掌輕輕一揮。一道強大力量如無形繩索,精準絆倒鄭良。鄭良重重摔倒在地,但立刻頑強爬起,繼續(xù)朝著沐陽沖去,眼神中滿是瘋狂與決絕。
沐陽微微皺眉,不想再與鄭良糾纏。只見他身形一閃,瞬間出現(xiàn)在鄭良面前。他伸出手指輕輕一點,一道法力如利箭般注入鄭良體內(nèi)。鄭良頓時感覺全身一麻,仿佛無數(shù)根針同時刺入身體,四肢百骸瞬間失去行動能力,再次重重倒在地上。
鄭良躺在地上,眼中滿是兇狠與不甘。他看著沐陽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珊珊,我來找你了!”此時,他的聲音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滿憤怒的咆哮,而是帶著一絲絕望與解脫的意味,仿佛死亡對他而言,是與黃珊珊重逢的唯一途徑。
鄭良死了,望著鄭良逐漸冰冷的尸體,心中沒有絲毫勝利的喜悅。這場悲劇的發(fā)生,沒有真正的贏家,有的只是無盡的遺憾與嘆息。
沐陽緩緩蹲下身子,輕輕地合上了鄭良那依舊圓睜的雙眼,口中喃喃道:“冤冤相報何時了,你這又是何苦”
他深知,鄭良對黃珊珊的愛深沉而瘋狂,正是這份愛,蒙蔽了他的雙眼,讓他一步步走向了萬劫不復(fù)的深淵。
沐陽決定將鄭良與黃珊珊合葬在一起。雖說黃珊珊已化作血水,尸骨無存,但沐陽還是為她設(shè)了一座衣冠冢。他親自挑選了一塊風(fēng)景秀麗、靜謐祥和的山坡,這里綠樹成蔭,花草繁盛,清風(fēng)徐來,帶著自然的芬芳。沐陽覺得,這樣的地方,或許能讓這對苦命鴛鴦在另一個世界得到安息。
沐陽回到王家那片廢墟,在黃珊珊曾經(jīng)居住過的地方,小心翼翼地收集了一些她的遺物,一件破舊卻洗得干凈的衣衫、一支木簪,這些物件雖普通,卻承載著黃珊珊曾經(jīng)的生活痕跡。他將這些遺物放入一個精致的木盒,這便成了衣冠冢的核心。
之后,沐陽帶著鄭良的尸體來到選定的山坡,開始動手挖掘墓穴。每一鋤頭落下,都揚起一片塵土,也似乎在挖掘著這段悲慘故事的終結(jié)。墓穴挖好后,他輕輕地將鄭良放入其中,隨后把裝有黃珊珊遺物的木盒放在鄭良身側(cè),仿佛讓他們在這地下能夠相伴。接著,沐陽緩緩地將泥土回填,每一把泥土落下,都像是為這段恩怨蓋上一層厚重的幕布。
待墳?zāi)苟哑穑尻枏膽阎腥〕鲆槐竟艠愕慕?jīng)書,那是《度人經(jīng)》。他神色莊重,緩緩翻開經(jīng)書,開始誦讀起來:“道言:昔于始青天中,碧落空歌,大浮黎土,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。元始天尊當說是經(jīng),周回十過,以召十方,始當詣座。天真大神,上圣高尊,妙行真人,無鞅數(shù)眾,乘空而來”
他的聲音平和而悠揚,在這寂靜的山林間回蕩。每一個字,都仿佛帶著一種神秘的力量,似在安撫著鄭良與黃珊珊那不安的靈魂,又似在為他們超度,希望他們能在來世擺脫這一世的苦難與恩怨,獲得新生。
隨著最后一個音節(jié)落下,沐陽輕輕地合上經(jīng)書。此時,微風(fēng)拂過,樹葉沙沙作響,仿佛在回應(yīng)著這經(jīng)文的余韻。沐陽默默地佇立在墓前,凝視著那座新墳許久許久。至此,這場因愛生恨、因恨引發(fā)的血煞風(fēng)波,終于畫上了句號。但沐陽知道,這世間的恩怨情仇無窮無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