睜開眼我便看見外頭燃起沖天的火光。
我心里突然涌起不安,叫來翠兒問道:【怎么了?】
翠兒憤恨地跺腳道:【娘子,隔壁起火了。】
蕭府的隔壁,正是我的家…… 我連衣服都忘了穿,赤腳踩在雪地上,沖進了家府。
火勢最大的地方,是我家的祠堂。
那里供奉著我爹娘的牌位。
爹娘只是普通的商販,這個宅子是他們畢生的心血,也是唯一留給我的東西。
大火燒塌了橫梁,我卻什么都顧不了了,一心只想搶出爹娘的牌位。
可蕭慎卻一把拉住我,將我緊緊地箍在懷里,動彈不得。
我淚流滿面地問他:【是你放的火對不對?!】
蕭慎面無表情,語氣冰冷道:【是。】
【只有這樣,才能斷了你和離回家的念頭!】
我痛心疾首道:【蕭慎,那是我爹娘的牌位!】
【牌位燒了,他們在九泉之下也會不得安生的!】
蕭慎卻沒有一點動容。
【那又怎么樣?】
【他們教出你這樣不自愛的女兒,活該死不瞑目!】
我不明白,為何蕭慎會變成這樣。
小時候,他父母在南面經(jīng)商,管不了他。
是我爹娘將他帶大,對他視如己出。
他也曾經(jīng)說過,我的爹娘是他的半個父母。
等他長大了,定會記住這份恩情,好好報答他們二老。
可如今,他卻因為對我的恨,忘恩負義地?zé)龤麄兊呐莆唬屗麄冸m死難安。
主房梁塌陷時,整個祠堂徹底化為灰燼。
死心的那一刻,失去的記憶也全部回來了。
正如秦嘉蕊所說,那年蕭慎被山匪劫持為質(zhì),跟蕭家索要了天價贖金。
可收到贖金后,不講信用的山匪決定撕票。
千鈞一發(fā)之際,我正好尋到了那個山寨。
山匪頭子對我動了色心,將我綁進了房里。
山匪們不敢打擾頭領(lǐng)的春宵一刻,只能老老實實等著命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