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我說了必須跪滿三天三夜,你是將我的話當成耳旁風了嗎?!】
翠兒忍無可忍,將我腹中流下來的肉瘤捧到蕭慎面前。
【家主,娘子真的小產(chǎn)了!秦夫人灌了她一碗墮胎藥!】
【若是繼續(xù)跪下去,如今你看見的恐怕就是一具冰涼的尸體了!】
蕭慎愣了一瞬,很快又恢復了神色,【你自己沒本事,保不住孩子,跟蕊兒有什么關(guān)系?!】
【我告訴你,想要借著這個孩子污蔑蕊兒,離間我們的關(guān)系,簡直做夢!】
我的心如同被刀割斧劈,鮮血淋漓。
成親之前的蕭慎,并不是這個樣子的。
我們兩家是鄰里,從小青梅竹馬。
我爹娘死后,家道中落,是蕭慎傾盡一切照顧我。
他送我去學堂念書,給我請最好的先生教授琴棋書畫。
他給了我他認為最好的一切。
那時他總是無條件地信我,即便我年幼不懂事撒了謊,他也將我蹩腳的謊言當成真相。
我問過他為什么,他說因為他甘愿被我騙。
還說這輩子,無論我說什么,他都信。
可洞房花燭夜,我坦誠地跟他解釋,沒有跟別人有過私情。
他卻打死也不信。
蕭慎沒發(fā)現(xiàn)我的落寞,他嫌棄地瞟了一眼翠兒手中的肉瘤,皺眉道:【把這鬼東西拿去埋了,看著惡心。】
翠兒正想離開,門口卻突然傳來秦嘉蕊的聲音。
【夫君,這不能埋……】 蕭慎見秦嘉蕊穿得單薄,心疼壞了,一把扯下我的外衣將她裹在懷里。
絲毫不顧及灌進門的冷風將我吹得瑟瑟發(fā)抖。
【蕊兒,這腌臜玩意兒不埋留著豈不晦氣?】
蕭慎的話讓我心如刀絞。
那明明是他的親生骨肉,可在他嘴里卻變成了腌臜玩意兒。
秦嘉蕊沖我得意地勾了勾唇,撒嬌道:【夫君,我之前遇到過一個神醫(yī),他說用這玩意兒能助女子恢復完璧之身。】
【我想試一試,也好不讓夫君留遺憾。】
蕭慎背脊一僵,愣了愣神,猶豫道:【這不好吧?】
我也被秦嘉蕊荒唐的言論氣壞了,憤怒地拒絕道:【有我在,你休想動我孩子!】
秦嘉蕊沒理我,而是繼續(xù)對蕭慎軟磨硬泡。
【夫君,你知道的,我失貞是為了救你。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