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只示范一次,你看好了!”
我雙眼崇拜地看著我舅媽拿著木棍搖出來花手。
老吳的凄厲喊叫不絕于耳。
我夸我舅:“大舅,你可真是娶對媳婦啦!”
我大舅額角抽了抽,保持沉默。
眼看著老吳疼得哭爹喊娘,求饒不已。
我舅媽把木棍遞給我:“學會沒?”
“略會……”
“看一千遍,不如經手一遍,試試!”
青臉腫的老吳。
生無可戀地看著充滿求知欲的我。
他噗通跪在地上:“別打了別打了,求求你別打了!”
“說吧,還有誰,都在哪兒?”
“趕緊,交代清楚!”
他嘴唇顫了顫:“沒,沒幾個人,就我們三個!”
“哦,你和林銘交代的數可對不上啊。要不這樣,差多少,我就補多少刀?木棍玩起來挺沒意思的!”
舅媽提議:“我來吧,扎個二十幾刀也能保他不死!”
說完,她從腰后邊抽出一把鋒利的手術刀。
老吳心理素質實在太差。
手術刀在他眼前晃了幾下,人顫顫巍巍開始交代。
這種人,在革命年代,鐵定漢奸。
9、
“牛角村的985大學生被拐賣到隔壁村”的爆炸性新聞仿佛長了腳。
在深夜里一傳十十傳百。群情激憤。
村民們不約而同,帶著家伙兒往村長家和大錘家來。
我折返到大錘家時,林銘顯然比老吳慘多了。
老吳只是純粹挨打。
但林銘,發型繚亂,衣服皺巴巴。
人縮在豬圈的角落里,眼神警惕。
像是被雨打落的花。
大錘朝我擠眉弄眼:“許大頭,你對我真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