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見她表情不見一絲惱怒,平靜開口道:
“既然喜歡就全都拿去吧?!?/p>
不知為何,裴硯洲心頭竟染上一絲不快。
他總覺得,阮梨雪表現得太過淡漠,可究竟是為何,他猜不出來。
不過既然裴煜喜歡,阮梨雪又忍心割愛,他自然沒有阻止的道理。
只是對她說道:“朕送你的東西自然沒有拿回的道理,這次就當是煜兒借去把玩,很快就會還給你?!?/p>
阮梨雪淡淡垂下眼睫。
不需要還了。
無論是這些東西還是裴硯洲這個人,她都不需要了。
景仁宮已經被砸得一塌糊涂,當天夜里,阮梨雪只能去一處偏僻破敗的寢殿暫住。
一直折騰到半夜,她總算可以休息。
可剛躺下,門外就傳來一陣嘈雜的動亂聲,裴硯洲竟直接沖了進來,將她猛地拽起來,怒聲道:
“你白天究竟跟芊芊說了什么,為什么她鬧著要帶煜兒離開?”
阮梨雪被他拽得手腕很痛,下意識皺起眉頭。
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?!?/p>
“還在裝傻!”
裴硯洲直接將她拽去楚芊芊的寢殿。
此時楚芊芊正淚流滿面地抱著裴煜哭泣,見阮梨雪來,竟雙腿一軟就要朝她跪下去。
裴硯洲連忙沖上前扶住她,可楚芊芊還是望著阮梨雪的方向,哽咽說道:
“阮妃妹妹,是我千不該萬不該搶了你的位置,可煜兒是無辜的啊,你為何要咒罵煜兒是沒爹沒娘的野種,讓他在宮內受盡冷眼啊!”
裴硯洲臉色驟然冷了下來:“阮梨雪,你當真這么說煜兒?”
阮梨雪喉嚨發緊:“我從未說過”
“夠了!”裴硯洲將她一把推開,臉上再也沒了一絲憐惜:
“煜兒是朕與皇后所生,誰敢說他是野種?倒是你,阮梨雪,陪在老皇帝身邊的那三年里你難道就干凈嗎?”
阮梨雪呼吸一滯,怔怔地抬頭看向裴硯洲,就忽然不認識他了一般。
“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”
裴硯洲沒再理她,直接命侍衛將阮梨雪再次關入冷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