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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恍然驚醒，手臂還在往前抓。

抓空。

莫大的悲傷將他包裹。

他只能看著手機里，兩人大學時候的照片懷念。

突然手機振動了一下。

是柳映梨導師的短信。

“陸總，不知道您能不能聯系上柳映梨？”

“如果能聯系上她，希望您幫我轉告她，我已經幫她申請了國際舞劇名額，這是我給她的最后一次機會，要是她再讓給柳露微，以后就不要認我這個老師。”

陸云崢看著這兩條短信許久，才回復，“阿梨她，去世了。”

也不知道怎么想的，他又打了一行字發過去。

“您知道她為什么甘愿讓出名額嗎？她以前被她媽當眾打都沒放棄，怎么就突然放棄了？”

對面一直在輸入中，直到十分鐘后，才連著發過來好幾條消息。

“怎么會！我前幾天還罵了她！”

“她那樣堅強，被她媽和妹妹用命逼迫都不放棄的人，怎么就死了？”

“您在和我開玩笑對不對？她還沒拿到過一次獎杯，還沒有跟我一塊站上舞臺，我還沒有吃過她的謝師禮”

對面顯然很無措。

一直彈出十多條后，才發過來一條語音。

“阿梨她太累了，陸總您不知道吧，她妹妹逼她離開您，逼她把你讓給她，才愿意給你捐腎和骨髓

阿梨這三十年，沒有一天是為自己而活”

陸云崢愣了，手機突然掉落，砸在他腳上。

明明只是一點點痛，卻讓他抱住自己失聲痛哭。

“阿梨，我的阿梨”

“陸總？”上早班的助理看見蜷縮在墻角的陸云崢怔住了，連忙跑過來。

“您沒事吧？”

陸云崢抬頭，刺目的陽光讓他哭了一夜的眼睛痛得睜不開。

“她們說了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