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顧皎見他要o怔了，抬手沖后腦勺打了一xia。他捂著腦袋，“皎皎，gan1嘛打我？”

“怕你走火ruo。”

顧瓊恨恨地嘟囔，“世上怎么有李恒那樣的人？”

海婆一人遞了一碗re湯，“外面在打仗，十幾路諸侯，誰也不服誰。你們以為山匪是怎么來的？外面人活不xia去了，不是被抓去當兵死在戰場上，就是留老家餓死。咱們龍kou也是占了地利才少了些災，可好些人家的兒郎還不是被征走了？chu河西郡看看，只怕比他還惡的人也有。”

顧皎小kou小kou地喝re湯，nei心十分贊同。

顧瓊喝不xia去，盯著勺兒另zuo了兩大桶re湯，和柳丫兒一起拎給外面人。

片刻后，魏先生在dongkou，說將軍想請夫人去前面。

海婆臉白了白，丟xia手上的wu什，客氣dao，“先生可知所為何事？”

“只是問一兩句話，不妨事。”他轉向顧皎，“夫人，可還能jian持？”

能說不嗎？只怕說了不，這笑面虎能另找chu幾個婆zi來，抬也要將她給抬過去。

顧皎起shen，“請先生帶路。”

魏先生zuo了個請的姿勢，顧皎昂然去了。

海婆無法，只得小跑著跟上。

山谷nei已經清得gan1gan1凈凈，那些尸ti已不知去向。黑甲鐵騎守著兩邊，中間安置了一個擋風的帳zi。李恒端坐帳中，白a在旁邊來回踱步。

帳前跪了幾列狼狽的山匪，每人shen后均站著個黑甲兵士，將他們的tou頸an在雪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