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他家不肯寫,只想把這事揭過。”柳月卻道,“所以才設計讓我入獄。”
“等到對方考完鄉試,中了舉,名次再高一些,我就再也沒有要和離書的可能。”
中舉,便是官身。
又有了更多籌碼,在婚事上雖有瑕疵,卻也不是大事。
再說對方有真學問,明年會試若再高中,柳月的冤屈,那才是無地可發。
對方可真是好計謀。
用這樣的計謀,對付一個弱女子。
至于這個女兒,雖為他家血脈,卻也不算什么。
別說是女兒,便生了兒子,同樣無所謂的。
都說母憑子貴,倒是虛言,更多的是子憑母貴,方能登堂入室。
現在的柳月不準備再跟對方過下去。
唯一要求便是,寫封和離書。
既為這些年的情誼,也要給女兒一個正兒八經的身份,否則她以后便是私生女。
孩子自然是她撫養,但戶籍上父親的名字不能空著。
原來是這樣。
蘇茵茵聽得氣惱。
對方玩得開心,可以隨時回頭,卻從未考慮過對方的感受。
“那你相公呢,難道做縮頭烏龜?他對你過來,是不知情,還是不想見。”蘇茵茵下意識道。
柳月遲疑:“大概率不知道,他確實吃不得苦,卻也不會讓人把我跟女兒關到牢房里。”
而且她隱隱有些猜測。
不報官卻要把她關起來,明顯是怕對方知道。
人都是極復雜的。
以對方軟弱的性子,確實做不出來關押妻女的事。
如果她一定要和離書,對方大概率是會給的。
可她根本見不到本人。
但凡靠近一些,巡查司的人立刻過來要把她關押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