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?jīng)]人時,還是太傅道:“殿下可有煩心事?”
李銳淵對太傅恭敬,微微點頭,這才道:“太傅,孤有一事不明。”
他明明是在做好事,卻給茵茵家?guī)砺闊?/p>
這讓他有些擔(dān)憂。
按照原本的計劃,李銳淵打算跟茵茵坦白自己的身份。
現(xiàn)下,明顯猶豫了些。
年邁的太傅呵呵笑道:“原來因為那小丫頭,殿下想想,若她知道你幫她的哥哥去了比較好的書院,她會討厭你嗎。”
“不會。”李銳淵下意識道。
茵茵寶寶從不會討厭誰,也只會把事情往好的方向想。
“是啊,殿下是好心,而且對小丫頭的哥哥是好事。”太傅轉(zhuǎn)而又道,“只是沒有考慮到費用問題。”
“殿下乃未來國君,對庶務(wù)并不了解,倒是微臣的過失。”
“過也,人皆見之;更也,人皆仰之。”
“微臣以后必會在這方面多多布置課程。”
老太傅看似在說自己有過錯,他要改正。
實際上指正的是李銳淵的失誤。
換做不聰明的,說不定真的大手一揮,覺得是太傅沒教。
李銳淵此刻卻拱手行禮,請?zhí)蒂n教。
他需要學(xué)的還有很多,非常多。
太傅輕輕點頭,這輩子能教一個殿下這樣的學(xué)生,也值得了。
“身居高位,一動一靜,皆牽動人心,凡事慎思慎慮慎行,方能治天下。”
李銳淵垂眼,八歲的年紀(jì),已經(jīng)有了不同于其他孩童的神采。
童試終于結(jié)束,蘇顯換上青衿,全家先回了趟老家拜祭先祖,見過了啟蒙夫子,再一一拜會其他夫子。
甚至向李云敬,章公子,黃秀才道謝,也托原銳向他夫子表達(dá)感激。
按照蘇顯原本的水平,確實考不上的。
但這一年里,一位進(jìn)士夫子,兩位舉人,一位秀才,再加上不知名的大佬。
以及他身上的壓力,水平突飛猛進(jìn),這才超常發(fā)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