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泉別院主院內,溫暖的湯池旁的屋子不需炭火,人也能自如活動,身上穿的衣服猶如春季。
今日已經八歲的李銳淵握著毛筆,正在寫太傅留下的課業。
太傅說什么,今年鄉試放假那么多日,他出京幾個月,接下來還有會試要忙。
所以干脆多留點課業,不能閑著。
李銳淵覺得,太傅是不是有些放飛,之前可不敢這樣直白對他講話,總擔心他身體不好,不能勞累。
最近兩年大有一種,我知道你能行,所以多寫點的感覺。
李銳淵并不討厭這種感覺,但還是冷笑一聲。
他出京三個月,不是三年,哪有那么多課業可寫!
冷著臉的小娃娃筆下未停,過了會問道:“郭展沒回來嗎。”
按理說他應當帶著茵茵的信回來了。
手下連忙道:“回了,但聽說臨時有事,去了廚房。”
廚房?
母后讓他帶了什么吃食嗎。
李銳淵垂眼。
不論什么食物,對他來說都差不多。
“先把信取過來。”
看著茵茵的信,他能多用幾口飯。
過了片刻,手下才猶豫道:“郭公公說,這次沒有信。”
沒有信?
李銳淵停筆,抬頭看向手下,又看夜色低沉,微微閉上眼。
沒有就沒有吧,他寫就好。
說話間,郭展急匆匆跑過來,連連請罪。
他方才急著送茵茵姑娘去廚房,把陛下皇后娘娘,還有大臣們送的生辰禮給忘了。
若殿下在京城,便是不開大宴,也有宮中小宴,皇上近臣肯定會送禮。
如今雖無宴,但這些禮節不能說。
再說還有帝后親自準備的禮物,都是難得的珍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