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子收了這個月七兩銀子的束脩,又不舍得退錢,只想著讓蘇顯自覺退學才好。
從此,蘇顯便成了夫子的眼中釘,下面學生有樣學樣,跟著欺負人。
蘇顯性格本就沉穩,平日看不出來。
最近一段時間,娘親跟妹妹還不在家,蘇副使同樣早出晚歸,一時也沒察覺。
二十多天里,就這么堅持下來。
直到今日,那夫子又把蘇顯文章批的一無是處,說他根本不適合讀書,更不可能科舉。
好好的文章,被他改的亂七八糟。
又說了一大堆酸話,連帶著把蘇家人同樣講的一無是處。
氣的蘇顯抓起書箱就走。
他再也不來了!
什么狗屁私塾!
到了家附近,蘇顯才冷靜下來,除了眼圈微紅之外,什么也沒顯露。
蘇顯只說了大概。
但蘇茵茵,李銳淵,包括身邊的仆從,很容易從只言片語中推測出全過程。
蘇茵茵也氣的眼圈紅了:“什么夫子,誤人子弟的夫子吧!咱們不去了?!?/p>
一想到哥哥受了二十多天的委屈,蘇茵茵的淚珠瞬間掉下來。
蘇茵茵一哭,原本沒什么表情的李銳淵慌張,一邊給她擦眼淚,一邊冷聲道:“不過是個進士,問問他是哪科什么榜的進士,別是個三甲同進士,這輩子連官都沒做過?!?/p>
進士還分很多種?
蘇茵茵對此一無所知。
蘇顯雖然知道一點點,但只明白秀才上是舉人,舉人上是進士,不明白如何細分。
見兩人都看著自己,李銳淵又道:“把你課業給我,我倒是要人看看,他批改的到底如何?!?/p>
不等蘇顯反應過來,蘇茵茵把哥哥最近的課業都找出來。
她又不傻!
她能看出來原銳絕對非富則貴!可以幫忙看看哥哥的課業。
說什么她哥不適合科舉,不適合讀書。
這不是打擊人的自信心嘛!